有人想将这两个字拓下来。不行,弄坏了怎么办?再说了,不是有人不承认是王羲之与陶渊明的字吗?那你们拓什么拓?要拓也行,叫那些放屁的将嘴闭上,并且要市书画院开证明。
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三个女生躲在一旁都笑弯了腰。她们知道是张秋生搞的鬼。这个祸害无药可治,好好的挑动人家来吵架。
李秀英笑出了眼泪,擦擦眼睛说:“你们还真别说,张秋生那家伙祸害是祸害,但他的祸害高端上档次。不像李满屯与孙不武那些人,全都是些小儿科。”
吴烟与孙妙因都承认,张秋生的祸害确实有档次。不过孙妙因问道:“他为什么不落上款呢?落上款不就更像了么?”
吴烟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就是第一大祸害的高级与上档次的地方。落他自己的款,谁知道张秋生是老几啊!这字就一钱不值。落王羲之与陶渊明的款呢,那就是造假。高端祸害是不造假的。这样多好?让人们自己说,与他不相干。”
旁边又有人在争论。一个人若有所思地说:“没听说王羲之与陶渊明到麒林来过啊。他俩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来过麒林,怎么会在这儿留字呢?”很显然,这人属不是派。
这种说法立即遭人反驳:“你是谁啊?我看你也就比机巴多两个耳朵。王羲之与陶渊明去哪儿要向你报告?”
这个不是派很执着,被人骂了不思悔改,扶了扶眼镜说:“我查遍了典籍也没找到他两人来过麒林的记载。这两个字恐怕是后人仿冒的。”
旁边几个游客同时对这人的话嗤之以鼻。查遍典籍?你识得几个字啊,就查遍典籍了?恐怕扁担长的一字你也认不识几箩筐吧?就夸这样的海口?天下有几个人敢说他看遍了所有典籍?再说了,王羲之与陶渊明两人也不是干任何事都有记录吧?
吴烟等人在旁边笑岔了气。赶紧地领着老外离开,在西山到处转悠,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才回市区。而麒林的两支股票今天还是以涨停价收盘。炒作这两支股票的临时机构眼睁睁地看着拿不定主意是抛还是吸。他们只剩八千万资金了,进货他们就没了资金玩。抛呢?万一要涨,可就踏空了。一旦踏空,那收购计划就要泡汤。身为大庄家控制不了盘面,这是个大悲哀。
这个悲哀是由两个方面造成,一是资金不足,二是没按原计划执行。原计划是只炒作一支股票,这样资金就足足有余。结果却是两支股票都炒了,造成现在的资金不足。
现在后悔已是无用。召集人省石油公司经理发布命令:一调查麒林证券分公司,看看有多少资金在炒他们本市的这两支股票;二除继续盯着好年华董事局的一班人外,盯紧张秋生。我就不相信这小子不趁这个机会捞油水;三派人去梁临,张秋生现在实际上是梁临人,另外还有两个大股东在那儿。梁临恐怕才是他们的主要炒股场所;四派人去申洋,张秋生姐姐在那儿,还有吴烟哥哥也在那儿,一定要盯住这两人;五调查其他小庄今天的操作情况。
张秋生还是坐在仁和茶楼门前看街。凭他的修为当然知道有人在紧紧地盯着自己。这两人甚至不怎么掩饰,相当于半公开地盯着张秋生。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姓岳的副省长那帮人都肆无忌惮短兵相接了。
别说只有两个人,即使派两个连的人来也别想盯住张秋生。不过,话又说回来,被人盯着的感觉太不舒服。
吴烟等几个女生今天陪老外去西山,换了闻胜杰在好年华大厦里。闻胜杰在麒林师大计算机专业,现在兼职做好年华网站的技术总监。
张秋生坐在仁和茶楼门口发呆,闻胜杰却接到命令:“叫邝遇春接你的班。你今晚就赶到梁临。叫童无茶去京城。从现在起由李小曼指挥,童无茶协助。”
张秋生起身,两手插裤兜里慢慢走慢慢逛,带着两个盯梢满城转悠,他要将这两人累死。看似漫不经心地瞎逛,命令却一条条地发出去,全城到处都有麒林分队或二十一中的小妖孽。
从下午四点到六点两个多小时,张秋生就这样不停地逛着。这样逛最是累人,比迈开大步甩着膀子走要累人得多。张秋生看看那两个盯梢之人,还能坚持的样子,于是又慢慢向城外走。
张秋生肯定是发现我们了。两个盯梢轻声嘀咕,看这样子他要甩开我们。甩开我们要干什么呢?当然是有非常秘密的事了!得紧紧地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