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等我,
鞑子来了,我好怕;
说好的,我们一起走。
哥哥,等等我,
鞑子来了,我好怕;
说好的,黄泉路上手牵手。
哥哥,等等我,
鞑子来了,我好怕,
说好的,孟婆汤,
你一口,我一口。
哥哥,等等我,
等等我——
歌声中,无数的人跳下滚滚的湖水。在一个个蒙元军队肆虐着中华大地的镜头中播出演职员名单。
《血色八合湖》杀青后,张秋生与吴痕立即去美国,连大年三十都没在家中过。二十一中的录音棚里有目前最先进的设备,音乐及音响效果都已录制好。但二十一中没有影片制作设备,一个普通中学不可能有这些东西。应当承认,美国的影片制作设备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张秋生要去美国。
刘萍要与张秋生一道去美国。那部《长歌行》既然在国内无法上映,她打算去国外发行得了。刘萍对工作非常认真执着,雷鸣根本拦不住她。
张秋生阻止了刘萍的冲动。他说:“今年好莱坞有一部反映冰海沉船的片子在欧美非常火爆,我们就别去撞车了。我们抓紧时间将《血色八合湖》制作出来,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公映。
这样,好莱坞大片在欧美火,《血色八合湖》在国内火。待到好莱坞大片被引进时,《长歌行》再去国外。这样两不干扰,各赚各的钱。《长歌行》之后,我们再推出《血色八合湖》。
你与吴嫣现在要做的是,抓紧时间去京城。春节期间正是外交的黄金季节,一定要争取在五一节期间公映。”
刘萍立即就同意了这个计划。两部电影依次在欧美院线上映,班达耐瑞斯公司可以长时间地给观众以深刻印象。
张秋生与吴痕在美国待了一个半月,比制作《长歌行》的时间要长,就这样每天工作都要达到十六七个小时。因为要借用撒旦之门里得到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是欧洲人,除了要在大量的胶片中找合适的外,吴痕还要仔细的修改以免穿帮。
张秋生回来将拷贝交给公司,然后这部电影就与他没关系了。先去双江理工点个卯,再回麒林市立医院上班。
张秋生向市立医院院长及麒林医大校长保证,这是他拍的最后一部电影,今后肯定是金盆洗手再也不拍电影了。两个老师得到张秋生的保证,才算饶了他这一回。
张秋生在市立医院里人缘极好。医院里那些争职称、争职位、争病源、争手术,甚至什么都不争只是拉帮结派等等都与张秋生无缘。他低调,他不想出名甚至害怕出名,他的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却都是顶着别的医生名义做。
顶着别的医生名义做手术,红包就收得少甚至根本没红包。病人家属送红包都是送给主刀的医生。大方的病人家属对医生助手、护士等等也有红包,但比起主刀要少得多,张秋生收的就是这种红包。
顶着别的医生名义做手术有一门好,医患纠纷或什么乱七八糟的医闹找不着他。别说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病人及其家属稍不顺心或稍有怀疑,他们照样闹。
也不能说张秋生一点名气都没有。在医院内部,他的手术水平是公认的。医生们的熟人都会找他来做手术,按照他的惯例,五条软中华香烟,其它一概不收。
春天来了,流行性感冒爆发。张秋生又被派到内科门诊支援。吃一堑长一智,除了确认为感冒,发现其它病灶张秋生一律劝其转科,再也不自作主张地让病人去做相关检验。反正我尽到责任了,信不信随你。
《血色八合湖》的审查还是出了点小问题。影片的开头是蒙元军队的烧杀银虏,结尾部分前面已经说了。主审部门认为应当修改,开头部分不能太血腥,结尾部分不能太悲观。
影片送审就没有不出毛病的,《血色八合湖》已经算很好了。张秋生向来是粗枝大叶,但吴痕细心稳重啊。在制作时就考虑到可能会有哪些地方通不过,于是制作了几个不同的拷贝。
反正是由艾尔斯皮尔与制片公司结算,无需自己花钱。还在制作《长歌行》时,艾尔斯皮尔就与制片公司签了合同,一切的费用由他来结算。至于合同有效期是多长?三方都没说明。张秋生是故意装糊涂,谅来艾尔斯皮尔也不敢不结账。
《血色八合湖》终于在五一时如期上映。首映一星期票房就突破一点二亿,把刘萍与吴嫣乐得合不拢嘴。关晓莉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的影视传媒公司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