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桐正襟危坐,心里却愈加忐忑,他到底要干嘛?!
她现在整个人的脑子完全是乱的,容尉迟的喜怒无常搞得她头都要爆炸了,她不会想,也不敢想,他又要做什么了?!
容尉迟忍不住瞪她,“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心里不禁气恼,却不知道是在对她生气,还是在跟自己生气,但总而言之,他不喜欢看到她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样子!
可是你比吃人还可怕!
再一次地,尤桐在心里说道。
容尉迟拎着那瓶威士忌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撩开她的头发,那小巧此刻却有些红肿的耳垂露了出来,让他忽然眸色一紧。
“我用酒帮你擦一下,免得感染。”说着,他将威士忌倒入杯中,约莫七分满的样子,用手指蘸了蘸,然后抚向她的耳朵。
尤桐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尴尬,身体比意念行动得更快,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我自己来就行了。”
容尉迟当然只当她是在废话,欺身又往她的那边挪了挪。
尤桐又是后退,容尉迟又是跟进。
终于,她磨蹭到了沙发尽头,退无可退。
容尉迟凝眸望着她,因为她这孩子气的举动而柔和了表情,他抬手抚向她的耳垂,询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她轻轻摇头。
“真的?!”
“真的。”
“说谎!”都流血了,还说不疼?
“……”她没敢再狡辩。
“换另一边。”
“哦。”
简单的对话声在客厅里幽幽响起,伴着容尉迟一下下的轻抚,威士忌醉人的味道缓缓溢出,尤桐渐渐地感到有些眩晕,却有些分不清是为了什么。
他温热的指腹在她的耳垂上揉过一下又一下,让她的耳朵不自觉地跟着发起烧来,然后连带着整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
她偷偷地调整呼吸,却阻止不了心跳越来越快。
一口气穿了三个耳洞,耳朵又肿又痛,本来是很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了,她只感觉到他的危险存在。
“呵呵。”容尉迟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黑眸里染上愉悦,他将蘸着酒液的手指放到她的唇边,低声问道,“想不想喝一点?!”
“不想。”尤桐飞快地回答。
“可是我想。”容尉迟低下头,目光灼灼地说道。
尤桐眨了眨眼,莫名地觉得他的话不太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思绪有些混乱。
“你想喝就喝吧。”她轻声说道,跟着又补了一句,“你自己喝。”
容尉迟瞧见她青涩怯懦的模样,早已萌发的意念加速流窜,他握着酒瓶,仰头对着喝了一口,然后俯身栖向了她。
“唔……”尤桐瞪大了眼睛,浓郁的威士忌随着他的吻缓缓落入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