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搞不懂他,从来都搞不懂。
微微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在偌大的空间里荡出回声,蓦地,心里一惊。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往日这个时候她已经出门上班了,可是现在她却离台北那么远!
想了想,她给罗谨言打了个电话,说要请半天假。罗谨言没有问什么原因,就一口答应了。她道过谢,然后挂断电话。
尤桐深呼吸了口气,收回纷乱的思绪,继续整理房间,客厅、卧室、浴室、阳台都全清理了一遍,其实并不是很脏,只是有些乱,所以收拾起来也挺快。
而厨房完全不需要收拾,因为它从来没有被使用过。
至于书房,她先是轻轻推门进去看了看,书柜和书桌上都整整齐齐的,文件夹排序有列,对于公事,容尉迟从来不会有一丝马虎,只是书桌一角上的烟灰缸几乎快满了,她将里面的烟灰清理掉,然后重新摆回原来的位置。
收拾得差不多了,尤桐准备出门买菜,却忽然想起自己没有钥匙,望了望,玄关处的柜子上有一抹银亮,两把钥匙,还有一张磁卡。
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然后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了门,袋子里面是他需要干洗的衣服。
先把衣服送到专业的干洗店,然后绕去超市买菜,路过卖女士拖鞋的地方,她脚步顿了顿,然后又两手空空地走开。
买好了菜,离开超市,又回到干洗店,衣服正好处理干净了,付钱,一起带回去。
重新回去的时候,尤桐站在一幢幢大楼底下微微有了一丝茫然。
糟了,她好像不太记得是哪一栋哪一单元了。
昨晚她因为太羞怯了,根本没有心思留意,而刚刚出门的时候又有些仓促,也没怎么留意,只隐约记得是二十九层。
她发现容尉迟不喜欢住别墅,而喜欢住高层公寓,她所知道的,他的几个住处无一例外的都是如此。
也许,他就是喜欢那种居高临下,俯视万家灯火的感觉吧。
一手拎着菜,一手拎着衣服,尤桐在大楼底下晃来晃去,用磁卡试过好几个单元,才终于对了,重新回到公寓之后,她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找到家了。
家?!
呃,想什么呢?!
她又不住这里。
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尤桐先是进浴室洗了个手,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回卧室里的衣柜。
卧室很大,衣柜占据了整整一个墙面,看起来应该是跟衣帽间的格局打通了合并在一起,她挂好了衣服之后,正要关上柜门,却忽然发现柜子底角的地方闪过一抹光亮,仔细一看,是一枚掉落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