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短短的三个字,深深的一世情。
席海棠不会知道,这条短信会是她此生之后的岁月里,最为清浅却最为深刻的弥足珍贵。任由岁月荏苒,再也挥之不去。
顾惜爵也不会知道,发这条短信是他此生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纵使若干年以后的午夜梦回,纵使坐在安乐椅上昏沉地眺望夕阳时,也可以怀念,也可以追忆一个影子,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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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欧洲最大的对冲基金公司的董事长伯纳德先生与世长辞,股东会上的权力斗争趋于白热化,在一群金发碧眼的西方人里,周身散着浓郁东方调的顾惜爵弃子争先,以黑马之姿杀局入庄,运筹帷幄,最后于重重杀机中做稳了庄家之位。
散会后,第一会议室里寂寞无边,顾惜爵坐在首席的位置上,寂寞地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在四周,不知是空气染上了他的味道,还是他染上了空气的寂寥……可惟独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屋子里不那么空旷了。
秦浩推门而入,伸手从他指间夺走那支烟,转而递过一杯清水过来,“金爵没有了,可你现在有了比金爵净资产多出十倍的公司,还是不开心吗?”
顾惜爵端起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穿过喉咙,直抵心头,左手指了指左胸心脏的位置,“再多的钱,也还是填不满这里。”
秦浩微微喟叹,“小绯说的对,感情才是最大的财富,失去感情,人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再富有的人也会变成乞丐。”
顾惜爵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当真只剩下了岁月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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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回席海棠生日这天。
“海棠,生日快乐。”萧牧远伸手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在席海棠的办公桌上。
“呃……”席海棠有些紧绷,对于三天前他那个轻吻依然有些介怀,可他表现得很自然的样子,就好像没那回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拿起盒子低头拆开,里面是块手表。样式很简约,没有花枝招展的雕琢,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学长,谢谢你,但是我有手表的,你干嘛还这么破费……”她扬扬手腕,示意给他看。
萧牧远淡淡笑了下,“放心,这个不算太贵。”
他拉过她的手,把原来的手表解了下来,然后把新的戴上,他对她的尺寸似乎把握得很精准,表链事先就去掉了两节半,刚刚好。
手表是银色的,和她的气质很搭。
“很好看。谢谢学长。”席海棠再次道谢。
他轻叹了口气,“你都说了两遍了!海棠,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