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节度使府门前,王正见停下回头看见官员们还跟在他身后准备进节度使府,他没好气道:“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难道诸位要老夫请你们吃饭?老夫府中可没有准备这么饭食,都散了吧,回家等候传唤!”
众官员一阵尴尬,纷纷拱手告辞离去。
王正见走进大堂内坐在了案几后面,幕僚们也跟着走了进来,徐屿却是走到王正见面前甩开长袍下摆下拜道:“大帅,事情弄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学生无能,学生之前没有及时察觉大帅差不多被赵子良给架空了兵权,发现又说服大帅仓促对赵子良下手,没有经过周密的部署,以至于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请大帅惩罚学生吧!”
王正见看了看徐屿,确实很想怪罪他,不过转念一想,此人也是为了他好,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是他的责任,于是摆摆手:“算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都是赵子良这厮太狡诈了,就跟你说的一样,他只怕是早有准备,就等着我们动手了,然后他再进行反击,这样一来,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其他同僚还会同情他,真是打的好算盘!”
徐屿拱手道:“大帅真知灼见,学生佩服!”
王正见想了想,问道:“依先生之间,如今老夫应当如何应对?”
“等!”徐屿说道,“以如今的局面,我们只能等待赵子良现身!另外,学生建议大帅立即写一份奏疏派八百里加急送京城,先告赵子良一状再说,否则这次兵变的责任就得大帅一个人来背负!”
王正见背着手原地走了几个来回,权衡了一番,抬头问道:“有用吗?现在是个城门都被瀚海军围住了,城内之人只怕出不去啊!”
徐屿皱起了眉头,“这倒是有些麻烦,看来奏疏不能走官方渠道送出城,只能另想其他的办法了!”
“徐先生还有其他渠道吗?”
徐屿道:“大帅可能有所不知,城内商人们肯定有秘密渠道可以出城去,如果想要不被发现只能通过商人们的手送去京城,不知大帅在京城是否有至交好友?”
王正见点点头,“老夫在京城倒是有一点关系,如果奏疏能送到京城,那么送到皇帝的御案上便没什么问题了!这样吧,就劳烦徐先生提老夫写一份奏疏,写好之后老夫再看一下,抄录一遍,署名之后就由徐先生想办法送出城去,赵子良在这里干的事情,京城不能被蒙在鼓里,必须要让皇帝知道这赵某人的胆大妄为!”
徐屿拱手道:“学生这就去写!”
徐屿乃是很有才学的读书人,只过运气实在不好,几次科考都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考上,无奈之下才经人介绍之后来到王正见身边做个幕僚混口饭吃。
奏疏很快写好了,王正见接过去看了一遍,感觉写得很好,事情阐述得很清楚,不啰嗦,而且文采也好,他很满意,拿到案几旁自己抄录了一份,签上自己的名字,由盖了印信,才合上交给徐屿。
西林守捉,鹰啸声在赵子良栖身的院子上响起,赵子良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院子中间,飞鹰很快落在他是手臂上,他动作娴熟地取出情报看了一遍,然后对门外喊道:“来人!”
院子门被推开,几个亲兵扈从按剑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传话下去,明日启程回庭州!”
“诺!”
第二天一早,勃勒罕等西林守捉的主要官员们都来送行,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对庭州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都清楚的。
勃勒罕挥了挥手,几个兵士提着几个褡裢放在马背上,对赵子良说道:“将军,这几天的干粮都准备好了,就放在褡裢里!预祝将军这次斗败王正见”。
赵子良笑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王正见就算不想妥协也不得不妥协,他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他想看着庭州城内生灵涂炭!这里的事情你们都用点心,这是咱们的老窝,不能出半点意外,明白吗?”
“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