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席元庆开了头,这才纷纷转身过来对赵子良抱拳行礼:“多谢将军及时救援,否则我等还不知会是何等下场”。
赵子良也不说话,只等这些人一个个说话,才出声道:“将军难免阵上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胜败乃兵家常事,被俘只是因为吃了败仗才会被俘,也算不得什么丢脸的,再说此次战败其实与你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赵虎听了这话,在旁边咬牙切齿道:“都是该死的葛逻禄人,如果不是葛逻禄人临时反叛从后面突袭了中军后部,我军如何会败?如果抓到葛逻禄人,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赵虎这番话引起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附和,粗鲁一点的更是破口大骂,骂人的话及其难听,不过这营帐内都是粗人,也没谁说什么。
等众人发泄了一通怨气后,赵子良摆手道:“好了,此事以后再说,白孝德和仆固怀恩已经领军去攻击大食仆从军营地了,等那边传来消息,就知道葛逻禄人是否在那边营地了,现在外面营地内混乱得很,安西军将士士气低落,也没有管束,现在诸位出去对他们进行整顿一番,让他们各归建制,对于找不到建制的兵士,先把他们补充到建制不足的队伍,可能有些建制已经没有将校,因此需要临时提拔,这种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你们自己看着办。总而言之,给你们一个上午的时间,中午之前,本将军希望安西军已经重新划分建制完毕,并且有了统一的指挥!”
赵子良说完就走了出去,帐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陷入了沉寂,过了好一会儿,疏勒镇守使赵崇玼才说道:“诸位,该丢的脸已经丢尽了,如果想死的人只怕早就自刎谢罪了,现在诸位都还没死,说明大家都还不想死。既然如此,还是听从赵将军的吩咐,出去整顿兵马吧,以我之见,赵将军只怕还用得上咱们这些残兵败将呢!”
赵子良回到河边营地,将士们已经打扫完战场,并且对营地进行了一番清理修缮,尽管还有一些刚刚大战的痕迹的,但这里已经是一座戒备森严、杀气外溢的军营了。
护卫送来早饭,赵子良刚吃了两口,就有骑士策马飞奔而来,在帐前下马进入禀报道:“启禀将军,玄五将军让小人前来禀报,已经打探到撤退的高仙芝将军所部的行踪,他们昨前日下午撤离税建城向东而去,根据沿途我们的打探和询问周边牧民,他们此时应该抵达了俱兰城,我们已经派人追上去报信了!”
赵子良点头道:“好,你再回去告诉玄五,让他加派探哨探查恒逻斯的上游和下游,如果发现有敌军渡河过来偷袭,要迅速来报!”
“诺!”
打发这侦骑之后,赵子良继续吃早饭,吃饭早饭正准备研究如何渡河攻打恒逻斯城,这时又有传信兵进帐禀报道:“将军,白孝德将军派小人来禀报将军,我军已经击败大食仆从军,斩杀无数,并俘虏了两万余人,经过一番追击之后,只有数百人向恒逻斯河上游逃脱,我军已经派人追上去了,现在白孝德将军和仆骨怀恩将军正在营地内分派兵力看押俘虏、打扫战场、清理尸体。另外白将军还让小人禀报将军,我们已经抓到了葛逻禄人的三部族首领,等那边事务处置完毕,两位将军就会亲自押送葛逻禄三部首领过来请将军处置!”
赵子良听罢大喜,“好,好!白孝德和仆固怀恩不负吾望,擒得葛逻禄人三部族首领乃是大功一件,你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一定要派兵看好了这三个人,别让他们跑了!另外把那些大食仆从军俘虏们与他们的首领分开关押!”
“诺!”
赵子良又派人把玄二玄三找来,吩咐他们把抓到的大食军俘虏中的普通兵丁与军官和将领们分开,不让军官和将领们见到普通兵丁,防止俘虏们在军官和将领们的组织下闹事和反过来袭击看守的唐军兵士。
到了中午时分,各个营地已经稳定下来,粟特仆从军俘虏和大食军俘虏们分别集中关押,唐军将士们的宿营地也弄好了,被解救出来的安西军那边也在曹令忠、赵崇玼、贾崇瓘、席云庆等将来的组织下重新恢复了简直和指挥,几个营地都恢复了平静。
这次突袭的时间掌握得非常好,利用大食人进行晨礼的时间发动突袭,打了大食军一个搓手不及,赵子良麾下的兵力损失可以忽略不及,但战果几乎喜人的,斩杀了大食军一万一千多人,俘虏了两万人;斩杀粟特仆从军七千余人,俘虏两万余人,缴获了兵器、甲胄、弓弩、箭矢和其他军事物资不计其数,大食军在这里的粮草器械等后勤物资全部落入了唐军手中,赵子良至少三个月之内不需要担心粮草、箭矢问题,除此之外,唐军还缴获了近十万匹战马,十二万多只牛羊,还有金银珠宝无数。
当然这些缴获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大食军从安西军手里缴获的,高仙芝败退之后,大营内的粮草辎重全部丢弃了,这些东西当然被大食军所得,而赵子良领兵杀过来,这些东西连同大食军自己的也一起落入了赵子良的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