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又道:“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虽说你们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段时间你们不能带兵了,都给我老老实实呆正在营帐内反思自己的过错,没有允许,谁都不准离开营帐,一日三餐,自会有人给你们送来!另外,每人给我写一份悔过书,写得不好,不是自己的真心话,或是不深刻,那就给我一直呆在这里,直到写得让我满意为止!都听明白了吗?”
“是,是,我等一定深刻悔过!”王思礼等人哪敢讨价还价,能保证一条命就不错了,再敢讨价还价就真的是找死了!
赵子良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
“末将等告退!”
“呵呵!”岑参对赵子良说道:“下官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等从大帐出来,岑参追上王思礼等人笑道:“诸位将军,恭喜你们了!”
李承光不由翻了翻白眼:“我说岑大人到底是啥意思?还恭喜我们,这喜从何来?虽然这条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却不能离开营帐,吃喝拉撒都在营帐里,这跟坐牢有啥区别?”
旁边田良丘说道:“我说李将军,你就别苛求太多了,咱们这些人能够保住性命都是大帅开恩、老天爷开眼了,你还不知足,安心在营帐内呆着吧!”
岑参对田良丘点头笑道:“还是田大人明事理啊,其实你们也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大帅,换做是其他人在这里主持大局,你们早就被砍了脑袋,大帅知道灵宝之战战败的主要责任不在你们,其他人谁会在乎你们这些败军之将的身家性命?大帅对你们禁足并非是要囚禁你们,而是在保护你们!你们还在抱怨,哎,这世道啊······”。
几人互相看了看,王思礼问道:“岑大人,此话怎讲?”
岑参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对王思礼等人低声道:“但凡懂兵事之人都知道当初哥舒翰就不应该出关迎敌,当然哥舒翰自己也清楚不应该主动出关进攻,是皇帝下了圣旨,前面有高仙芝和封常清的先例教训,哥舒翰又怎敢违抗圣旨?主动出关进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但朝中大臣们不会把这个错误归罪在皇帝身上,皇帝也不会承认战败是他的责任,皇帝和朝廷大臣们只会认为战败是你们这些人的罪责!今日大帅就要统兵东征了,如果不对你们的事情做一个处置,等日后朝廷再对你们处置,你们会是什么下场?大帅保下你们的性命,是冒了得罪皇帝和朝中大臣的风险,如果朝廷中有人得知你们还活着,而且大帅还没杀你们,只怕会有人对你们暗中下手,你们呆在军营当中才是最安全的,没有人敢在这时候闯入我北庭军大营抓人,明白吗?你们这些蠢货!”
王思礼等人听得又是后怕,又是感激,纷纷抱拳对岑参行礼道:“多谢岑大人提点,否则我们等这些粗人还不知道此事由如此玄机!”
岑参摆手:“别谢我,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们要谢,还是谢大帅吧,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敢冒着得罪皇帝和朝廷而保你们?”
王思礼等人闻言互相看了看,一起对着赵子良的中军大帐下拜。
赵子良等王思礼等人离开后,回到案桌前坐下,翻开一本空白的奏折,提笔沾墨思索片刻便开始奋笔疾书,不一会就写完一份奏折,合上后用一个布袋装好,对帐外喊道:“来人!”
一个亲兵按剑走进来拱手道:“大帅!”
赵子良把布袋递过去吩咐道:“派人把这本奏章送去马嵬驿!”
“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