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李怀仙当即把部将谢元同和朱希彩召集过来,把情况说了一遍,在两人还在惊骇当中,他继续说道:“如今之际,我们只能分兵,谢元同,你带着七万人马继续攻打洛阳,我和朱希彩带五千骑兵和剩下的两万步兵去迎战赵子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击退赵子良,并有充足的时间撤离,否则我们只能被唐军一路追杀致死!”
两人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当即答应道:“既然将军已经决定,我等必遵照将军命令行事!”
“好,朱希彩,你跟我来!”李怀仙当即带着朱希彩把他的本部五千骑兵和本部两万步兵向后方撤退,留下谢元同继续带着七万人马攻打洛阳。
与谢元同分开之后,朱希彩害怕与赵子良作战,对李怀仙问道:“将军,咱们真要跟赵子良打?这赵子良可是出了名的骑兵战法的祖宗,虽然只有五千轻骑,但以咱们这些人马正面硬抗,只怕会被扁成肉泥啊!”
李怀仙阴沉着脸看着洛阳方向,对朱希彩说道:“哎,我也不瞒你了,我本就没打算跟赵子良硬抗,这人太过厉害,尹大帅连打都没打就投降了,以咱们的本事,心中又胆怯,根本干不过他!我意带着咱们这两万五千人的原班人马迅速向荥阳方向撤退,留下谢元同在这里吸引赵子良的主意,谢元同是饵,有他在这里被赵子良大军撕咬,赵子良就不会马上带人追杀我们,等他知道时,我们已经跑到荥阳了!”
朱希彩听得心中一寒,马上又对李怀仙产生了新的认识,这人为了自己能逃走,竟然能把谢元同这等心腹留下来给唐军当靶子,太狠了、太毒了!不过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马上道:“将军,那还等什么?赶紧下令撤吧,丢掉一切辎重重物,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李怀仙当即道:“立即传令全军丢弃所有重物辎重,全军火速向荥阳方向撤退!”
“遵令!”
李怀仙的人马打仗不是很厉害,但逃跑的能力绝对不含糊,他军中凡是影响行军速度的器物都被丢下了,甚至需要兵士还解下盔甲丢弃在地,这样能跑得更快,只要能逃出唐军的攻击范围,盔甲算什么,等逃到荥阳和汴州一带,这玩意随时都可以装备。
赵子良很快带着五千精骑赶到洛阳城下,看见叛军正在毫无顾忌地攻打洛阳城,顿时雷霆大怒,“放肆,放肆!这样的人竟然也混到这等位置,连后背都不管了,直接猛攻洛阳,他脑子没有进水吗?”
这时一个探马来报:“大帅,我们探查到有一支人马向绕过洛阳向荥阳方向快速逃窜了,看他们沿途丢下的重物和辎重器械以及大量的脚印,可以判断这支兵马不少于两万人!”
赵子良脑子一转,马上明白了,逃离的肯定是李怀仙和他的本部人马,而留下来攻城的肯定是收编的安太清、牛庭阶和田乾真的人马,想要用这些人拖住他的追击步伐,李怀仙这人毒啊!
考虑了一下,赵子良还是决定先解决了正在攻城的这些叛军再说,这些叛军人数太多,破坏力太大,必须先解决他们。
“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攻击叛军后背,杀——”赵子良大喝,策马向叛军后背冲过去,五千游奕军骑兵迅速跟上去。
此时时白天,视野开阔,光线明亮,赵子良带着五千精骑如黑色的洪流很快从后背重来了叛军军阵,留守的谢元同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叛军军阵就被彻底撕开。
唐军骑兵冲到叛军中部,赵子良一摆马槊大喝道:“一分为二,分兵穿插攻击!”
唐军在赵子良的兵力下从一条黑色洪流很快一分为二,从一个字姓变成了人字形,随后变成了十字形,七万叛军被分割成四个部分,叛军兵士们损失大乱,军阵眨眼之间消失不见,战场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乱兵。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谢元同惊恐万分地大叫。
旁边一个校尉愤恨道:“将军,这不明摆着么,李怀仙这王八蛋把咱们给卖了,他让咱们留下当诱饵拖住唐军,自己却带着他本部人马跑了!”
“李怀仙,我日你先人板板!”谢元同气得坡口大骂,但此时大骂已经于事无补,谢元同只能咬牙喊道:“兄弟们,跟我撤,我们向东南防线跑,撤啊!”
叛军原本就混乱不堪,很多士兵开始逃跑,现在谢元同的命令下来,叛军兵士们跑得更快了,谢元同在大批亲兵和骑兵的保护下冲开挡路的叛军步兵向东南方向逃去,赵子良此时正带着麾下兵马扩大战果,等叛军溃败之势已经形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才下令追杀、收降俘虏,但此时谢元同已经带着一部分叛军向东南方向的汝州逃去。
战斗一直进行到下午未时才结束,叛军丢下了一万多具尸首、大量的兵器甲胄、箭矢和攻城器械,五万人被俘,只有谢元同打着近一万人逃走,赵子良手里的骑兵数量少了一些,如果有一万骑兵,只怕谢元同一个人都逃不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