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突袭太顺利了,叛军之中没有任何人会认为唐军会在这种时候渡河突袭,他人没有任何准备,叛军大将朱希彩在发现遭到唐军骑兵突袭之后第一件事情就立即跑出营帐解开双在营帐门前的战马缰绳就立即上马向北方打马狂奔而去,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任何人了,只能顾着自己逃命。
面对这种局面,朱希彩很明白,如果他能逃出去还得上天垂怜,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收拢兵马再逃,那无异于找死。
杀了一批叛军之后,其他的叛军全部跪地投降,没有人在这种情况还有胆量反抗,赵子良看清形势稳定下来,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大喊:“传令官,传令护卫军留下打扫战场、收拢看押俘虏,驻扎原地接应大军后续人马!游奕军,跟我继续向北追击逃窜的叛军!”
“诺!”
一万三千名游奕军将士跟着赵子良继续向北追击一些逃跑的叛军,而护卫军统领尔朱某则带领三千护卫军留下来收拢投降的叛军,先搜剿了他们所有的兵器,再令他们重新搭建营帐,供大军避雨和休息。
向北逃跑的不少叛军很快被赵子良带领的游奕军追上,但还有一小部分骑着战马快速向顿丘城快速逃去,领头的就是李怀仙麾下大将朱希彩。
舍命狂奔的朱希彩此时早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他被李怀仙派来在这里防备河对面的唐军,他原本就很不愿意,自从他知道河对面的唐军是赵子良亲自统领,他早就生出了逃跑之心,但慑于李怀仙的淫威,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带兵继续驻扎河堤下监视唐军,却没想到唐军竟然敢在这么大雨的情况强行渡河并且悄声无息地逼近到河堤上发起突袭,这种不拘一格的大胆作战方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现在只想赶快逃离,逃得越远越好!
“将军,不好了,后面有大队唐军追上来了,他们的马比我们的跑得快,我们就要被追上了!”一个亲兵在后面对朱希彩焦急地大喊。
“什么?”朱希彩大骇,计算着路程,前面不到五里应该就是顿丘城,在抵达顿丘城之前唐军应该还追不上,但顿丘城的城门在这种时候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打开的,也就是说他如果带着亲兵们千万顿丘城绝对会被唐军骑兵追上。
朱希彩很快打定主意,不能在顿丘停留,停下来就是个死字,这黑灯瞎火的,即便是下马投降,唐军也看不见,一通箭雨射过来哪里还有命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绕过顿丘城继续向北面的匡城逃窜。
“将军,前面就是顿丘城的!”骑马跑在前面的一个亲兵大声喊道。
朱希彩抹了一把雨水果然看见了黑暗中出现一座模糊的城池轮廓,他立即大声喊道:“不要去顿丘城,从右边绕过去,我们直接去匡城!”
赵子良带着大军前锋很开追到了顿丘城下,同时也看到了以小队叛军的背影绕过顿丘向北方匡城逃去,他勒马停下笑道:“哈,这帮人竟然也不傻,知道此时进不了顿丘城就绕过去直接跑起匡城!”
游奕军军使玄八在旁边听到,说道:“大帅,有消息说在河岸便驻扎的是李怀仙麾下的大将朱希彩,刚才那些逃走的人可能就是朱希彩和他的亲兵们!”
赵子良想了想说道:“算了,让他们跑吧!咱们也不要再派人追了,这种天气淋雨的时间长了容易生病!来人,去把虎牙军统领玄十八叫过来!”
“诺!”一个亲兵答应一声,打马向后面而去。
玄十八接到命令很快打马跑过来对赵子良抱拳道:“大帅!”
赵子良指着黑幕之中的顿丘城南城墙说道:“看着这座城门了吗?带着你的虎牙军摸过去,爬上城墙打开城门,以城门口举火为号,若有火把摇晃,我便挥军杀进城去!这个任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末将明白!”玄十八答应一声,立即向后方跑去,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五百余虎牙军提着近战兵器背着绳索铁钩向城墙奔跑而去。
大雨有事很可恶,它让道路泥泞不堪、让有事要出门的人心情变得不好,总之能妨碍很多事情,但它也能掩盖很多东西,罪恶和杀戮都能被它掩盖。
五百多虎牙军兵士步行向城墙狂奔,顿丘城的叛军毫无察觉,大雨掩盖了脚步声,等抵达城墙,虎牙军的兵士们纷纷拿出绳索铁钩向城墙上甩去,此时因为下去,城墙除了城楼之内睡了一些兵士,其他城墙段空无一人。
虎牙军将士们轻松自如的爬上了城墙,并提着兵器全速向城楼冲去,城楼内一些叛军士兵在睡梦中被杀死,玄十八带着麾下兵士们从楼梯冲到城门洞口,城门下也是空无一人,他大手一挥,一部分兵士立即去打开城门,另外一部分兵士去旁边营房内处理那些睡觉的叛军。
城门很快被打开,一支火把被点燃,一个虎牙军兵士站在已经打开的城门口不断地挥舞着火把,渐渐的,马蹄声响起,很快变成了雷声滚滚一般,顿丘城内的百姓和叛军兵士们还以为是真的打雷声,一个个把被褥裹得更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