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高尚笑道:“这不正是大王需要的人吗?如果这个维齐尔是一个枭雄式的人物,只怕大王心中就不安了!”
“哈哈哈······”赵子良大笑,笑罢摇头道:“非也非也,高先生此言差矣!如果维齐尔是一个草包,那我留着他有何用?谁不能取代他?越是有才能的人,本王越是喜欢!即便他桀骜不驯、即便他心有大志、心怀叵测也无妨,高先生,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高尚闻言捋着胡须仔细回味了赵子良这番话,大笑道:“哈哈哈·····大王此言妙,妙啊!”
四个小时过后,大军终于抵达了察刺孛亦部营地附近二十里。下这么大雨,察刺孛亦部派在周围的游骑警戒哨早就被雨淋得跑回了营地,躲进了营帐内,察刺孛亦部营地周围可谓是空无一人,毫不设防。
赵子良听了虎牙军的探查哨骑报告后对维奇尔说道:“维奇尔可汗,听见了吧?察刺孛亦部营地周围空无一人,现在是寅时末了,马上就到了卯时,再过半个时辰就会天亮,现在正是突袭的最佳时机,你已经立过军令状,突袭察刺孛亦部营地的任务由你们基马克军负责,马上组织兵马准备展开突袭吧!”
维奇尔动了动嘴巴,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行礼道:“大王,我军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行军,而且是冒雨连夜行军,很多人都生病了,失去了战力,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发起攻击,小汗担心无法一举成功,小汗损失一些人马倒是小事,小汗就担心耽误了大王的大事啊!”
赵子良脸色有些不好看,“那你的意思是不想领这个任务喽?难道你想让本王砍了你的脑袋吗?”
维奇尔连忙道:“不是不是,小汗的意思是能不能请大王的兵马协助,一起进行突袭?当然,如果获胜,缴获的战利品小汗不敢独享,愿分出一半献给大王!”
赵子良听了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好吧,本王答应了!护卫军统领马璘、副统领段秀实何在?”
马璘和段秀实听见,立即策马上前抱拳躬身道:“末将在!”
“命你二人统带护卫军五千精骑协助基马克军,一左一右夹击察刺孛亦部的营地!”
“领命!”
巴答思身为佩切涅格邹本部的首领,虽然邹本部与西秦之间隔着乌古斯、花刺子模,但他对赵子良和西秦的了解并不少,以前只听说西秦王赵子良统兵打仗二十多年,经历大小战役数百场,从未一败!这段日子以来,他在赵子良身边是一直看在眼里,赵子良那种算无遗策、大胆果敢却又不失谨慎、指挥时从不受思想上的束缚、行事雷厉风行、公正严厉、赏罚分明、体恤将士、对部下充分信任的性格特征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巴答思心里直叹:“这赵子良打仗未尝一败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支大军一左一右悄悄靠近了察刺孛亦部的营地,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地声掩盖了大军行进时的声音,两支大军一直摸到了营地附近两里处,察刺孛亦部的人还在熟睡当中,没有人发现危险已经临近,直到震耳欲聋的阵阵马蹄声才惊醒了他们。
身为游牧部族的察刺孛亦部的人,他们常年生活在马背上,即便是在熟睡当中也能分别雷声和马蹄声的区别,整个营地顿时喧闹起来,无数察刺孛亦部的人衣裳不整地从营帐内提着兵器、马鞍、皮袍跑出来寻找自己的战马。
两里的距离实在太短太短,一分多钟,察刺孛亦部的人还在寻找自己的战马,有的在给战马套上马鞍,这时西秦护卫军骑兵和基马克人的骑兵就冲进了营地内,两股洪流如同两把尖刀插进了敌人的心脏,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察刺孛亦人此事毫无抵挡之力,在营地内到处乱窜的人纷纷被砍翻在地,两支骑兵不停地在营地内奔跑和杀人,许多营地内掀翻在地,里面还来不及逃出来的察刺孛亦人被营帐裹在地面,战马冲过去,被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惨嚎声、绝望的大叫声、大刀砍如骨头的声音混在在一起,血水留在地上被雨水冲刷而走,营地内的地面上很快变成了红色的一片,察刺孛亦人马厩内的战马跑得到处都是,地面上很快躺下了很多尸体。
察刺孛亦部首领海童和十几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们刚刚惊慌失措的从营帐内跑出来就被马璘和段秀实带的西秦骑兵撞上了,骑兵们毫无阻碍的冲击而过,只留下十几具备砍得七零八落的尸体,血水染红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