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点头道:“好!如果可萨汗国接受我们的条件还好,如果不接受,等独孤峻等人返回,我军就准备渡河进攻!”
西秦军要渡河进攻的话,可萨汗国也没有办法,伏尔加河的河岸线太长了,在可萨汗国境内的也不断,无论如何怎么防备,都无法阻止西秦渡河,这也是哈比尔只派了大量的游骑探哨在河岸巡逻和警戒的原因。
五月十八早上,玄十八来到中军大帐门口向正在外面练刀的赵子良禀报道:“大王,段秀实那边有消息了,他们离开阿提尔之后第二天就被一群牧民发现了,不得已他们只能灭了这群牧民的营地,随后他们不得不向西行军,给可萨人造成他们已经西去的假象,实际上他们已经偷偷摸到了距离可萨大军营地西北方向二百里处的顿河边上的一片树林之中!”
伏尔加河与顿河有一段相距并不远,后世俄罗斯把这两个点的连线上挖掘了一条运河把伏尔加河与顿河连接起来。
赵子良走到地图前找到了段秀实所部大概的位置,这个距离应该不容易被可萨大军的探哨发现,那里毕竟是他们自己的地盘,而且方向上也不会引起可萨人的重视。
······
可萨大军营地。
可萨大臣怒气冲冲的返回汗帐向哈比尔禀报道:“答刺罕,西秦使臣丝毫不退让,一直坚持他们提出的所有条件,这都快十天了,他们始终都不松口,这个谈判,小人实在是谈不下去了,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和谈的诚意!”
哈比尔额头上的皱纹变深了,眉头也翘起老高,问道:“如果我们答应他们的全部条件会怎么样?”
可萨大臣苦笑道:“如果答应他们的条件,我们至少勒紧裤腰带二十年!不说别的,他们需要我们赔偿损失和军费,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黄金,而且我们向西秦称臣必然会引起东罗马帝国的强烈不满,我们最后练东罗马帝国的支持都会失去,甚至还可能引来东罗马的进攻!”
哈比尔板着脸问:“这么说我们只能与西秦打一仗了!”
“如果他们坚持不让步,我们只怕只能跟西秦拼死一战了!”
哈比尔在大帐内沉默了半个小时才对可萨大臣说:“既然这样,那就打吧!你去告诉西秦使臣,就说我们绝不同意他们的苛刻条件,要么他们退让,减低条款的要求,要么我们只能送客了!”
“是,小人这就去!”
不久,可萨大臣带着洪奕走进了大帐,洪奕向哈比尔行礼道:“非常遗憾,答刺罕,我们双方没能达成一致,今日我不得不忍痛来向答刺罕辞行!我个人对答刺罕和可萨汗国是没有敌意的,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里,我们使团上下受到了答刺罕热情的款待,这体现了您博大的胸襟和可萨人的好客之道,尽管我们双方最终还是要兵戎相见,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与答刺罕的友谊!”
哈比尔见洪奕这么说,当下露出笑容客气道:“很荣幸能获得洪大人的友谊,希望你有机会再来可萨汗国做客,我就不送你了!”
“告辞!”
使团返回的当年,西秦军已经在伏尔加河的河面上搭建了一座木桥,这木桥可同时容纳五匹马并排通过,算是比较宽阔和结实的桥梁了,尽管这花了西秦军几天的时间,可这在赵子良来看是由必要的,与可萨人的战争结束后,这条木桥至少可以使用十年,它将作为北线丝路上一个重要的交通要道。
五月二十二,赵子良率西秦军、基马克军和吉刺部一共四万五千人通过桥梁向可萨军营地逼近。
哈比尔并不怯战,他得知西秦大军渡河之后,立即派了一个万夫长统领五千骑兵前来迎战,此时西秦军刚刚渡河,赵子良立即让基马克汗王带五千骑兵出击。
双方在红树坡遭遇,随即发生激烈交战,从正午时分杀到天黑,基马克军吃了一些亏,损失了两千人被迫撤退,而可萨军虽然略占便宜,但也损失一千四百多人,且当时已经天黑,无法追击,只得退兵回营。
经此一战之后,双方迅速撤离原地,另找地方扎营,以此避开对方的侦骑探哨,让对方无法发现己方的具体位置,同时双方侦骑探哨也在草原上进行着激烈的交锋,想要消灭对方后寻找对方的营地、探查对方的军情。
赵子良看着颇为狼狈的基马克汗王维奇尔,皱眉问道:“维奇尔,你怎么这么模样?难道你被打败了?”
维奇尔尴尬道:“大王,小汗吃了一点小亏,损失了两千勇士,不过可萨人也不好过,他们也损失了一千五百余人!”
赵子良问道:“基马克军也算是悍勇,怎么这次遇到可萨军就不敌了?”
“大王,主要是刚开始遭遇时我方处在的位置不太好,我们在低处,而可萨人在高处,我们先就吃了亏,当时两军相距太近了,想要重新寻找地点摆开阵势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所以才打成了这种局面!”
基马克汗国作为北方有数的大国之一,骑兵的战力是相当不俗的,他们打不过西秦军,却丝毫不畏惧其他各族军队。对于这一点,赵子良算是比较清楚地,他说道:“原来如此!你打了一天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