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元载和骆奉先等人明白,他们已经失去了跟赵子良叫板的资格,好在赵子良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在控制军队之后没有乱来,否则早就改朝换代了,代宗皇帝得知赵子良已经控制了长安城内外所有军队之后,索性什么事都不管了,专心跟着独孤贵妃在内宫秀恩爱。
阉党成员们绝望了,皇帝的颓废让他们再也得不到权利,只能窝在皇宫内,并且整日里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赵子良对他们下手。
赵子良是故意留着左金吾卫没动的,让皇帝暂时保留着一支最后能够保护自己的武装力量,当时摄政王府却在他的指示下加强了对皇宫和阉党的监视,防止有人再越过他直接找皇帝下圣旨,这是他最忌讳的事情。
十一月初十,西城门外的封闭式军营中,赵子良背着手站在点将台上看着护卫军的教官们正在操练那些被集中在这里进行封闭式训练的将校们,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从最初参加训练的九百多人,直接锐减到只剩下六百多人了,这十来天已经有三百多人受不了超负荷、大强度的训练而选择了退役。
这些将校们白天要进行大量的训练,不但有战技、队列方面的训练,还有体能训练,体能训练能把人练得吐出胆汁,甚至很多人被练得便血,那些来军中混军功、混资历的官宦子弟、世家子弟、纨绔子弟基本上都被这种残酷魔鬼训练清理出去。夜间他们还要接受思想教育,不间断式的进行洗脑,洗脑是不分年龄的,就算年纪再大,经历再丰富的人,只要用对了洗脑的方法,都可以成功对其进行洗脑。
赵子良查看了一阵子问道:“这些天操练的情况如何?有多少人受不了退出了?”
总教官张贲回答道:“一共有三百一十八人申请了退役,这其中有一百多人练着练着就练出病来了,不得不退出,他们担心自己会被练死,剩下那些退出的都是来混资历、混军功的家伙,还有一部分是多年未曾打仗和活动,又整日沉迷于女色,身子骨被掏空了,受不了这种苦就退出了!”
“看来这一招效果不错!如果我们直接把他们清理出去,肯定要得罪一大批人,而用这种方法,谁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如果他们背后的靠山讨说法,就让他们跟还留下的人做比较,谁让他们自己不争气呢?怪得了谁?”
张贲抱拳道:“大王英明!”
“思想教育进行得如何?这些人当中带有抵触情绪的大概有多少?”赵子良随意的问了一句。
张贲回答:“带有特别抵触情绪的人不多,特别反感的有三十多人,基本上可以断定,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或者足够大的刺激,这些人很有可能反叛,但是这些人的意志力很强,狠劲很大,而且这些人的武力和体能都非常不错,想要用苦练的方式把他们请走不太容易。抵触情绪稍低、不是很反感的有六十几人,剩下的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就可以”。
赵子良想了想吩咐:“把这三十多人单独集中起来训练,不要让他们与其他人接触,这些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让他们接触其他人,我们的思想教育就对其他人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张贲抱拳道:“微臣明白!”
一个人的心思想要变坏很容易,而要让一个人的坏心思变好却极为困难。同理,要把一个忠诚的人变得不忠也比较容易,而把一个不忠诚的人变得忠诚要困难一百倍。以前大唐还强盛、君主还英明的时候,就算是边疆节度使也几乎没有反叛的,而现在大唐腹地的节度使们却经常反叛,这也是时势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