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面盾牌立在地上,很快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东罗马轻步兵们没有身穿重甲,他们穿着皮甲很轻便,灵活性强,他们很快扑过来,纷纷用兵器攻击盾牌墙,也有人直接用身体撞,随着后方人员不断向前移动,前方兵士们被挤到了盾牌墙上,而这时盾牌墙的每一面盾牌之间悄悄挪开一条缝隙,一支支锋利的长枪从缝隙中伸出来一同乱刺,一个个东罗马轻步兵们纷纷被刺倒。
几分钟后,最前面的几排东罗马轻步兵都被刺死,地上铺了两三层尸体,双方之间空出了一个一至两米的空隙带,西秦军重甲步兵们在将军的命令下越过尸体向前推进两米后再次立下盾牌阵,东罗马轻步兵们再次涌上来,西秦军故技重施,大量杀死东罗马步兵。
而此时西秦的轻步兵们在将军的命令下纷纷把腰刀插回刀鞘,把小圆盾背在背上,取下弓箭对准上前方进行抛射。
密密麻麻的箭矢落在东罗马帝国的轻步兵头顶上,大量的人员中箭受伤或死去,东罗马的将军看见后立即下令以弓箭进行反制,他们中后方的弓箭兵们也纷纷用弓箭向西秦轻步兵射箭,西秦军轻步兵也开始出现了伤亡,不过西秦轻步兵的装备要好的多,而且欧洲弓与东方弓明显不同,欧洲弓是弧形弓,东方民族的弓基本上都反曲弓,射程更远,力量更强大,东罗马士兵们用射程短力量小的弧形弓可以杀进身穿皮甲的步兵身体中,但难以射进身披轻型钢甲的轻步兵身体之中,特别是胸部,钢甲要比其他部位厚实一些,因此东罗马士兵给西秦军步兵造成的伤亡虽然不少,但致死的却很少。
在一场弓箭互相压制和反制的过程中,东罗马帝国的弓箭兵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战场,向后方撤退,再不撤退就会被射杀得一个不剩,而西秦步兵们继续用弓箭射杀东罗马的步兵,随着伤亡越来越大,东罗马步兵终于顶不住,开始胆寒,恐惧开始蔓延,他们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开始自行逃走,逐渐失去后院的东罗马前方步兵们也顶不住了,西秦重步兵步兵通过盾牌阵的缝隙不断刺死他们,而他们又没有相应的措施进行反制或克制,他们的重骑兵和重步兵全部此前已经全部报销,再也没有其他力量。
一个将军对尼塞鲁斯叫道:“总督大人,中路顶不住了,西秦军的弓箭太厉害了,轻步兵损失惨重,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自行撤退并崩溃,如果再不想办法,局势就难以挽回了!”
又有一个僵局叫道:“总督大人,右翼的奴隶们也顶不住了,西秦的步兵方阵虽然推进速度不快,但是您看,他们在旁边的乱石山坡上遍布弓箭手,他们的弓箭射程比我们远很多,可以轻易射到我们右翼战场,右翼奴隶们损失巨大,已经顶不住了,开始溃败了!”
尼塞鲁斯脸色难看,他和其他将军把目光投放在左翼战场,此时左翼战场也开始出现溃败之势,奴隶终归只是奴隶,没有经过训练的奴隶再怎样战力也高不到哪里去,这时西秦军的右翼河岸边突然出现一支重骑兵,这支重骑兵沿着河岸冲出来,挡在前面的奴隶们纷纷被撞飞或被重骑兵的长枪捅死,这支重骑兵简直是死亡收割机,所过之处只剩下尸体和血水,原本前面站着的奴隶们在这支重骑兵冲过去之后全部躺在地上变成了死人。
这一幕彻底摧毁了尼塞鲁斯心底最后那一丝侥幸,左右中三个战场全部溃败,他立即决定赌一把,把剩下一半的兵力全部压上去,跟西秦军决一死战。
“传令,命令预备队全部压上去,前方人马只要有后退者,一律杀!”
尼塞鲁斯身边的将军们纷纷大惊,一个将军劝阻道:“总督大人,败局已定了,这战场横截面狭窄,纵深长,而且双方交战的大部分都是步兵,西秦的骑兵几乎都部署在后方没动,我们现在撤走还来得及,不会被西秦骑兵追杀,也只会损失少部分兵马,但是如果现在全线压上去,且不说能不能阻挡后撤溃败的乱兵,只怕连预备队也会被乱兵冲散啊,那时损失更大更惨重啊,西秦人现在只是攻占了叙利亚东北部,我们还占据着叙利亚大部分地区,只有保存力量才能与西秦军进行周旋,我们还可以利用贝罗埃亚这样的坚固城堡抵挡西秦的进攻!”
尼塞鲁斯犹豫了一下,他也知道现在即便把全部兵力压上去也很难取胜了,主动权已经不再他这边,而且西秦的三路大军已经势不可挡,如果他一路大军能够取得优势他都不会放弃希望,但是在三路战场同时失利的情况下,他知道他已经无力回天,只得咬牙下令:“撤退,轻骑兵断后!”
“是,总督大人!”
赵子良看到东罗马军队向后方退去,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的高兴,这一场战役的战果不大,战场地形的原因让西秦军骑兵无法及时追击,前面的步兵挡住了追击之路,那些东罗马的奴隶们此时为了逃命,一个个都发疯似的向前狂奔,他们可以说是丢盔弃甲,抛弃一切可以抛弃的东西,而西秦军步兵的装备都比奴隶们上破烂衣服重得多,要在短时间追击上还真不太可能!
赵子良下令道:“传令步兵追击一刻钟后返回打扫战场,派轻骑一千人尾随东罗马军,尽量寻找他们撤退的方向和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