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得到报告后下令河西道卫戍军各部将士各归建制,各部主将、副将和监军们负责清查人数、约束部众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不得有任何擅动,却是没有下旨令他们缴械,这对于卫戍军的兵将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赵子良没有让他们缴械说明他还是相信河西道卫戍军全体将士的,也等于间接表态这件事情与他们没多大关系。
驿站大堂。
尓朱献忠走进来向赵子良抱拳禀报:“陛下,王驾鹤和贾荣已经带到驿站外,陛下是否要见他们?”
赵子良紧绷着脸,威严甚重,沉声道:“这两个叛贼有什么好见的?十八,王驾鹤和贾荣以及他们一干心腹都交给你来审讯,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
“是!”玄十八站出来答应后退出了大堂,去带人接管犯人去了。
尓朱献忠又对赵子良道:“陛下,王驾鹤和贾荣是河西道卫戍军云麾将军朱泚带领手下兵将们擒获的,他们及时倒戈对于我们获胜有很大的帮助,否则不会这么快平息这次事件,也不会这么轻易抓住王驾鹤和贾荣!现在朱泚和其他几个有功将校就在外面,陛下是否要见他们?”
赵子良道:“宣!”
太监马上大声宣召朱泚和其他几个有功将校,很快就看见三十八九岁的朱泚和其他几个将校走了进来,这些人一起向赵子良跪倒行礼,“拜见摄政王陛下!”
“平身!”
“谢陛下!”
赵子良对朱泚等人说道:“这次叛乱,几位将军能发现异常并及时反正,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叛乱,几位将军功不可没,既然几位将军和河西道其他卫戍军将士们是被蒙蔽,那么此事就与诸位无关,你们的功劳,孤不会忘记,待一切事情处置完毕,自会有封赏的旨意下来,将军们还需耐心等待,不过在此期间诸位要约束将士们,决不允许再发生此类事件!”
“是!”
这时朱泚旁边一个校尉站出来对赵子良抱拳躬身道:“陛下,小校要控告朱泚,他平日里便于王驾鹤狼狈为奸,被王驾鹤视为心腹,王驾鹤和贾荣以商议军务为由囚禁两位副将以达到控制大军的目的,就是朱泚出面干的······”
“黄子铭,你敢污蔑陷害我?”朱泚脸色大变,立即暴跳如雷,伸手握住腰间战刀就要拔刀砍了这校尉。
赵子良见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大胆,拦住他!”
在赵子良发怒时,旁边的龙卫军副将梁振武早已经出手,手中战刀瞬间出鞘架住了朱泚的刀,旁边站岗的龙卫军甲士们纷纷冲过来把刀架在了朱泚的脖子上,随行的西秦大臣们虽然也被吓了一大跳,但各自反应都还算淡定,毕竟这些大臣们经常跟着赵子良出征,见过的刀光剑影和更危险的场面数不胜数,这点小插曲实在算不上什么。
所有人看向朱泚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不管事情的真想如何,朱泚绝对完了,在赵子良面前动兵器,有理也会变得无理。
赵子良见朱泚被制服,兵器也被夺了,就看着黄子铭,问道:“黄子铭校尉是吧?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现在没有人敢阻止你说话!”
“是,陛下!”黄子铭答应,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朱泚本是幽州藩镇,他还有一个弟弟朱滔,十年前藩镇被平定,朱泚兄弟二人见大势已去不得不接受朝廷招安,但朝廷对这些昔日的藩镇将军防备甚深,因此在招安之后,这兄弟二人没有得到好的官位,整日里在长安厮混,后来朝廷进行军制改革,朱泚兄弟便傍上了已经是神武军副将的王驾鹤,待王驾鹤如亲父,王驾鹤对这兄弟二人也很照顾,屡次推荐提拔,王驾鹤升官发财之后,这兄弟二人也是水涨船高,后来王驾鹤调任河西道卫戍大将军,又把这兄弟二人调到身边听用,军阶和官职也更高了,王驾鹤和贾荣密谋囚禁两位副将之事就是朱泚兄弟二人出面干的,那时小校深得朱泚信任,因此亲自参与了那件事情,王驾鹤本想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两位副将,但贾荣说要做大事必须要有更多人才,待这件事情成功之后,两位副将大人也被拉下水,不从也得从了,想要招揽两位副将大人,因此没有杀他们!刚才军中兄弟们及时发现了我们进攻的是摄政王的护卫军之后很多人就幡然醒悟过来,知道被蒙蔽了,纷纷调转枪头去捉拿王驾鹤和贾荣,朱泚看见大势已去,不想跟着王驾鹤陪葬,因此立即顺势倒戈,杀了王驾鹤身边的另外一个亲信,然后夺了王驾鹤的宝剑,阻止他自杀,抓了他和贾荣以及其他亲信将校!”
朱泚看着黄子铭的眼神之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他面容狰狞,一副要吃了黄子铭的样子,挣扎着大吼:“放屁,你放屁,你这个卑鄙小人,污蔑我,陷害我,摄政王乃一代圣君,绝不会被你蒙骗,你不会得逞的!”
本来是一场表彰大会,现在竟然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戏码,这让大臣武将们都感觉事情变化得也太快了一些,真是有些接应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