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案的所有涉案皇族宗室们被赵子良下令突然提前行刑,这让此前向他尚书请愿的在任大臣官员、退休致仕的官员、各地勋贵、名流、绅士和学子们都措手不及,等到他们得知消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一个个人头落地之后再也接不上去,有些人很是恼怒,可以直接上书言事的人都纷纷上书大骂赵子良残暴不仁,但赵子良根本不加理会,只要这些人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他才懒得搭理这些人,而这些人见赵子良根本不搭理,他们也无可奈何。
老百姓们才不管那些被杀的人是谁,只要他们的生活不被打扰、不耽误他们挣钱,他们才不理会,时间久了,这件事情在朝野上下造成的影响力就淡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次的谋逆案让皇族宗室损失惨重,李唐王朝的子孙们损失了一大半,剩下的人都一些老实巴交或者家道已经中落,皇族宗室对朝局的影响已经完全消失。
翻过年来之后已经是公元782年的二月了,赵霆一家人也来到了长安,反正前段时间有不少皇族宗室被抄家,空出来不少宅子,赵子良便赐下一座宅子给赵霆一家人居住,等赵霆一家安顿下来,赵子良这才叫人把赵霆找来,父子俩才有时间说说话。
在摄政王府的后院的书房里,赵子良把太监和宫女们都赶了出去,父子俩面对面坐着,书桌上放着两倍热气腾腾的茶水。
赵子良捧起茶水吹了吹,喝了几口,放下后看向赵霆,“说说吧,你们兄弟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递上辞呈,说不干就不干了?这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赵霆沉默了半响,抬头道:“父王,权利是好东西,谁不希望权倾天下、醉卧美人膝?我也想,但我不敢奢望,这是已经注定的事情,我既然不能奢望最高权力,当然只能把希望放在功业上!大哥一直是我敬重的人,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愿意真心辅佐大哥,绝不想不该想的东西,我也相信大哥是信任我的,但是西秦王庭上下难保没有阿谀献媚之徒在大哥耳朵边嚼舌根子,明君也架不住有人在身边不停的念叨啊!我和大哥本来感情是很好的,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我们兄弟之间变得陌生、甚至是互相猜忌,这对西秦是不好的,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需要付出牺牲,这个人只能是我!”
赵子良问道:“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风声?孤才退位了不到一年,按理说王庭人事上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动吧,有谁会在你们兄弟之间上眼药?是不是你太多心了?”
赵霆道:“也许是孩儿多心了吧,其实孩儿不在王庭担任职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子良抬眼看了看赵霆的表情,思考许久后说道:“好吧,你大哥在年前也派人送来了书信专门说起这件事情,他的意思是现在王庭有不少大臣官员担心你长期主持可萨都护府的军政要务会生出跋扈傲慢之心,时间长了会出现尾大不掉的局面,暂且让休息一段时间,等过一两年再给你委任其他职务。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孤的错,是孤让你一直镇守可萨都护府,每次正常调动都没有把你调走,没想到这件事情成了你们兄弟之间互相信任的障碍!”
“既然你已经辞去了西秦的一切军政职务,就暂且不要回去了!不过你也不能一直闲着,这样吧,过几天你就来王府当差,协助孤处理军政事务!”
赵霆本想再多休息一段时间,了解长安和大唐各地的形势,没想到赵子良会让他这么快就做事,他只好答应:“是!”
自从谋逆案事件之后的好几个月,朝野上下都平静下来了,皇族宗室被打击得变得势力减弱到历史最低点,其他勋贵后代和官员们都老实下来,唯恐再触了赵子良的霉头。
皇族宗室是保守派的中坚力量,也是社会风气腐坏的源头,如今皇族宗室的势力已经被打残,一些恶势力也失去了保护伞,赵子良认为现在是时候进行纠正官场和社会上不良风气的时候了,对官场和民间不良风气进行整治的议题再次被赵子良摆在了明面上,当这个问题被赵子良提出来的时候,摄政王府的大臣官员们都知道大唐官场只怕要经历一番整顿和清理了,但他们作为摄政王府的大臣和官员,是不能反对的,他只是赵子良的私臣,只对赵子良负责,从根本上说他们还不是大唐官员,但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却又能够影响大唐政局的稳定和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