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配军在新京城外的营地中还在紧张的操练着,所有的操练科目其实都已经完成,现在还在操练无非是要熟能生巧,要让这些刺配军兵士们之间能配合更加默契,培养他们的协同合作。
另外,军阵的演练变化也是极其重要的,阵法的种类从大的方面来说主要就是那么几种,但是从这几种主要阵法衍化而来的阵法却又多得数不胜数,要让已经排成其中一个阵法的兵士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转换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阵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是不能取巧的,只能多练,赵子良的办法就是不停的练习,让兵士们对阵法的熟悉程度和相互之间的转化应变练习到骨子里去,练成本能的反应,如此在战场上才不至于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
各种攻防战术的演练更是不能停歇,每天必须要练习,就好比修炼武艺,长时间不练,武艺也会退步,技术会变得生疏。
赵子良每天都会前往城外的刺配军军营去看看,至少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些刺配军只能勉强算是合格,要拉上战场还需要训练两三个月,特别是重新进行编制之后,兵士之间、兵士与军头之间的配合都需要时间来磨合。
返回新京已经过去半个月,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气温下降不少,可新京依然有些炎热。国王赵雷带着兄弟姐妹、妃子们、儿孙们和王室其他成员都来到了寒冰宫跟赵子良一起过节。
在寒冰宫内,赵雷带着王室成员们向赵子良行礼,一个个送上自己为赵子良准备的礼品。王室成员到现在已经有四代,仅仅赵雷这一辈就有兄弟姐妹十几个,辈分最小的一代更是一大批,年龄普遍都在七八岁以下,更小才刚刚出生不久,后辈子孙重孙太多了,赵子良真是还比较庆幸自己的记忆力,能够让他比较准确的叫出每一个后代的名字。
中秋家宴结束后,孩子们各自玩耍,赵雷对赵子良道:“父王,儿臣有事禀报!”
赵子良点点头道,“走吧,去望天涯那边陪父王下一盘棋!”
“是!”
父子俩来到望天涯,内侍早已经摆好了棋盘,准备好了黑白棋子。面对面坐下,父子二人你来我往不停的落子。
赵雷道:“这些天来,儿臣一直在想着半月前父王回京时在城外对儿臣说的话,儿臣执政需要有自己的理念和方略,考虑了这么多天,儿臣发现我西秦国的开疆拓土已经在父王的手中完成得差不多了,不久之后父王又要继续西征,儿臣似乎在开疆拓土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更好的作为,只能把大量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内政上!从现阶段来说,儿臣可以在三个方面有所作为:第一,完善官制政体上的漏洞、继续发展经济、提高西秦整体生产力和创造力,在农事技艺和工商方面想办法作文章、想办法减少贫富差距;第二,在国内各部族之间想办法,进一步打破各部族与我汉人之间的隔阂,可以允许各部族与汉人之间通婚,可以考虑让各部族的人出来做官、甚至进入王庭中枢衙门;第三;想办法解决乌古斯和花刺子模!”
赵子良听了赵雷的话后表示了肯定,说道:“你能考虑到这些说明你还是有大局观的,这三个方面归根结底还是修炼内功的问题,前两个方面就不说了,这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你说说第三个方面,如何解决乌古斯和花刺子模,要知道这两国都是我西秦的属国,一向对我西秦恭顺,你为何想要解决他们?你说的解决是何意呢?”
赵雷放下棋子,拱手道:“父王,解决乌古斯和花刺子模就是将这两国彻底纳入我西秦的版图,由王庭中枢派遣官员前去治理,派西秦的军队前往驻防!儿臣的想法是缓缓图之,先想办法削弱这两国王室在百姓之中的威信、再想法在这两国大臣之中安插我们的,削弱两国国主的权力和实力,再想办法架空他们,全面从政治、经济和军事上进行控制,最后再把这两国的地盘纳入我西秦的版图,至于这两国的王室成员如何安排,无关紧要;儿臣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儿臣认为这两国被夹在我国版图之中,始终是一个隐患,乌古斯和花刺子模的子民都不怎么开化,他们这两代国君对我西秦恭顺,谁能保证他们的下一代国君对我西秦依然恭顺呢?解决他们可以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担心变生肘腋!”
赵子良思索片刻说道:“可以,父王支持你放开手脚去做,不过这事不能急在一时,需缓慢图之,别吃香太难看,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