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互相推卸责任,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君士坦丁六世一句极为不满的话脱口而出让阿克列修斯和格里契斯二人都神情一凛,连忙行礼请罪。
君士坦丁六世看向阿列克修斯道:“戒严、追捕逃犯的事情由城卫军负责,市政厅的治安官署负责配合,救治伤员、安抚居民、统计损失等一切善后的事情由市政厅负责,禁卫军全部撤回来!”
阿列克修斯急忙道:“皇帝陛下,逃出来的囚犯有数千人之多,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城卫军的兵力太薄弱了一些,我担心把禁卫军撤回来短时间之内无法把所有逃犯都抓回去,会给整个君士坦丁堡造成更大的损失和伤害啊!”
君士坦丁六世道:“你也说了有数千人逃犯潜藏在城内,你现在把禁卫军一大半都调走了,如果这些逃犯集中起来冲击圣宫怎么办,谁来负责圣宫的安全?这件事情不用再说,就这么定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阿列克修斯虽然强势,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答应把禁卫军撤回来,说到底就算君士坦丁堡城内遭到的破坏再大也没有圣宫的安全要紧,只要圣宫安全,皇帝就安全,皇帝安全了,他阿列克修斯就能一直大权在握。
外交大臣弗基洛斯站出来行礼说道:“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昨天深夜西秦国驻我国使臣刘崇文来找我,说他的侄儿在大街上被城卫军抓走了,让我们立刻放人,并提出了严重的警告,我听说之后立即派人去找城卫军要人,可是派去的人直到天亮也没有回来,我担心这件事情耽搁下去,肯定会引起刘崇文的严重不满,到时候这件事情上升到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的程度就不好处理了,还请陛下给城卫军那边下令让他们放人!”
君士坦丁六世听完弗基洛斯的报告也重视起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是一般西秦人也就罢了,可被抓的人是刘崇文的侄子,这可就不一样了,他立即下令道:“格里契斯,你马上给治安官署下令,让他们去查一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什么大问题就让城卫军先把人给放了,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跟西秦把关系搞僵!城内的事情还需要你处理,你先去吧!”
“是,我的陛下!”
格里契斯走后,君士坦丁六世继续与大臣们讨论军政事宜。他初掌大权,干劲十足,对王朝内的一切军政事务都进行仔细询问,大臣们说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报告,但是他真正能明白的却没有多少,而对于有些军政事务,大臣们都只说一个大概,他执政经验欠缺,哪里是这些官场老油子们的对手,被这些人忽悠得团团转。
军政会议在黄金议事宫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完,君士坦丁六世以前接触得少,他又急于求成,越发是听不懂,大臣们所说得他都听得云里雾里,因此心情越来越烦躁,好在市长格里契斯回来了。
“尊敬的陛下,市政厅经过一个上午的调查,现在已经大致查清楚了。截止目前被抓回的逃犯一共有八百二十六人,在追捕的过程中因为拘捕,军队杀死了一百三十八个,剩下四千六百二十九人全部在逃。”
“根据刚才的统计,逃犯们造成了两百六十六个居民的死亡、三百二十八人受伤、五十四间房屋被烧毁,财产损失达到二十八万金币!”
“逃犯在监狱发动暴乱时造成了四百九十六名狱卒和守卫死亡,一百二十七人受伤!根据调查,西秦国使臣刘崇文的侄儿确实是被城卫军抓走了,但是却被城卫军送到了海滨监狱,海滨监狱发生大暴乱时,他的侄儿已经被关在了监狱之中·······”
“什么?”君士坦丁六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外交大臣弗基洛斯叫道:“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城卫军抓的人为什么会被送到海滨监狱?治安官署又不是没有监狱,怎么把人送到了海滨监狱?如果在大暴乱之中,刘崇文的侄儿死在了监狱里,这事情就麻烦大了!”
君士坦丁六世的脸色都变了,他才刚刚掌权,现在这个时候很明显不宜与西秦国交恶,内忧都没有解决,再惹来外患,只怕他这个皇帝的宝座就坐不稳了,他已经十八岁,虽然执政经验不足,但这一点常识他哪里会不明白?
在君士坦丁六世和其他大臣们感觉不妙的当口,格里契斯又说道:“事情还没有太糟糕,市政厅的人在被杀的囚徒尸体之中没有找到东方人的尸体,可以肯定刘崇文的侄儿没有死,他应该已经随着其他囚徒逃出了海滨监狱!”
“吁——”所有人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但是,刘崇文侄儿被抓的事情却是不简单,我治安官署的官兵们已经查了,这件事情与阿列克修斯将军的小儿子塞克斯塔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