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金币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用木箱子要装好几箱,搬来搬去太不方便,像这种大宗交易,无论是在西秦国、大唐还是东罗马帝国,几乎都要用到西秦皇家金行的金元本票进行结算交易,而西秦皇家金行也确实把分行开设到了世界各地,甚至远在最西边的法兰克王国都有西秦皇家金行的分行,这极大的方便了商人进行大宗交易、提现和汇兑。
特别是干这种杀人的买卖,一旦金额超过一定的数目,用金元本票进行结算是最方便的,揣在身上就可以立刻离开,而不记名的金元本票无疑是他们的最佳选择,而东罗马帝国根本就没有类似西秦皇家金行这种金融机构。
管家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只能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把钱送过来!”
秦氏商行办事处的偌大的院子里住着两百多人的确有些拥挤了,各个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就算是三更半夜出来上个茅厕都得排队。除了赵子良住的房间是他一个人住之外,其他房间几乎都住着两个或两人以上,有些房间甚至住着十几二十个护卫,这些龙卫军的兵士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大通铺。
一到天黑,龙卫军的士兵们就喜欢来到赵子良居住的院子里听他讲故事,现在天气又热,晚上又没什么娱乐,蚊子又多,就算要推牌九也会被蚊子追着咬,大家只能拿着蒲扇、拿着小板凳坐在赵子良的院子里听他讲故事,有时候独孤峻、刘单等人也会讲一讲有趣的事儿,出门在外,自然不能像在军队一样按照军队的要求来做,赵子良等人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给士兵们解闷。
“······这张良谋刺始皇帝失败之后就更名改姓躲在下邳城,有一天他在桥上走过遇到一个老人,老人对他招手,张良走过去正准备行礼,却见那老人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就扔在桥下,说:‘小子,去给老丈我把鞋捡起来’,如果你是张良,你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护卫叫道:“这老丈也太无礼了,简直是倚老卖老嘛,留侯都不认识他,他却故意这样戏耍留侯,如果换做是我,哼,我先暴打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
“哈哈哈······”其他护卫们顿时一阵哄笑。
赵子良摇头笑道:“当时张良也很生气,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走到桥下把鞋子捡起来又跪在老人身前给老人穿上,老人很高兴说‘孺子可教也,你五天后再来这里,我有事跟你说’。张良更感觉奇怪了,如果你是张良,你又会是什么反应?”
刚才那护卫又叫道:“我肯定会大骂,你这老东西,神经病吧你?老子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听你的?”
“哈哈哈······”护卫们再次大笑,有些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等大家笑了一阵,赵子良摆手让大家停下,说道:“当时张良很好奇,心说这老人家看上去谈吐清晰,不像是有神经病的啊,他想看看这老人到底想干什么,于是答应了。五天后,张良再次来到这里,老人早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看见他很生气的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尊敬老人呢,我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你却让我这个老人家等你,你不害臊吗?行了,五天后你再来’,张良听了老人这话觉得很惭愧,的确不能让老人等他,于是又答应五天后在这里见面。五天后天不亮张良就去了,但是那老人早已经在那里了,老人又很生气说,你怎么又晚到了,五天后再来。张良心里很憋屈,心里说不是我弯道了,是你老人家来得太早了,他这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不敢对老人发牢骚。又五天后,张良这次半夜就去了,老人依然早已经等在那里,笑着说你这孩子不错!老人说完拿出一本书递给张良,说这本书你拿去读,等你把这本书读透了,就可以做帝王之师了,十三年后,在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公即我。老人说完就不见了,张良大惊,翻开书一看,只见里面写的都是兵法谋略、治国安邦之策,张良如获至宝,于是日夜学习,终辅佐刘邦夺得天下!你们知道这老人是谁吗?”
有一个士兵举手叫道:“我知道,他是黄石公,我祖籍就在下邳!”
赵子良点头笑道:“不错,就是黄石公。说起黄石公,很多人都知道他,但是知道他姓甚名谁的人就很少了,黄石公姓魏名辙,魏辙是秦国庄襄王的重臣,到始皇帝做了秦王,因政见不同,魏辙就辞官隐居在下邳!”
有一个护卫举手问道:“公子,黄石公为什么会突然就不见了,难道他是神人吗?”
赵子良觉得这家伙很可爱,竟然会纠结这个问题,他还是回答道:“黄石公是秦末五大隐士之一,他是道家学者,民间传说他后来得道成仙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晚的故事就说到这里,都早点休息吧!”
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快让开,让开!”
护卫们分开一条路,一个护卫跑过来对赵子良抱拳禀报道:“公子,我们被人包围了,周围来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这些人个个都携带兵器,怕不有两三百人,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哦?”
独孤峻拱手道:“公子,只怕是君士坦丁的那个情妇派来的人!”
赵子良脸色一沉,把一手一挥:“让前面的守卫戒备,其他人去取兵器穿甲衣,前院后院各一百人,注意围墙,防止敌人翻越围墙杀进来!”
护卫们没有出声,纷纷快速转身离去,转瞬之间,除了周围原本在站岗的一些护卫,其他护卫都走了。
护卫们的反应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钟,他们就把甲衣穿戴整齐,拿着兵器回到内院和外院开始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