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勒茨脸色凝重,眉头紧皱,“说实话,我并没有把握胜他,但他想要胜我也没那么容易,五年前我跟他交手过一次,不过那次我们只交手了一百多招,他就因为部落受到库特忽尔部人的袭击而带人撤走了,从那次交手的情况来看,我跟他之间的差距虽然不明显,但还是存在差距的,分出身份也只在三百招左右!”
赵子良点了点头,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想要毫发无损的离开有两个办法:第一,我亲自出手拿下他,然后用他威胁他的士兵们,有他在身边,我们可以从容的离开,不过嘛,让我亲自出手对付他有失我的身份;第二个办法,就是从你、梁振武和张虎臣三人之间选出一人跟他交手,然后抓住他,这在我们东方叫做‘擒贼先擒王’!现在看来,你肯定是不行了,只能从梁振武和张虎臣当然选一人。梁振武、张虎臣,你们两个谁去拿下他?我要的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当然是我了,这种小事哪用得找老梁动手呢?哈哈哈······”张虎臣大笑着打马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来一个人给我传话!”
杜博萨雷看向赵子良,赵子良点点头:“你派一个人过去给他当翻译!”
“是!”
梁振武带着一个会说保加尔话的贼匪向前跑了一百米左右停下,对身边的贼匪低声吩咐了几句,
“是,大人!”
充当翻译的贼匪当即大声对巴拉勒茨道:“巴拉勒茨,大人就说只要你打赢了他,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放下兵器任由你宰割,如果你输了或者你胆小不敢跟他打,你就带着你的人滚得远远的,这叫好狗不挡道!”
这话被巴拉勒茨和他所有手下兵将都听见了,顿时惹来一片大骂,这些草原上的蛮族汉子们一个个脸色涨得通红,拿着兵器大叫着要冲过去把张虎臣撕成碎片,有些甚至已经控制不住策动了战马。
巴拉勒茨举起了手,刚才该躁动不安了骑兵们顿时都安静下来了,旁边一个百夫长对巴拉勒茨大声道:“大人,咱们人多,还跟他们讲什么客气的,大伙一起冲上去,片刻之间就能把他们砍成肉酱!”
另一边一个五百夫长呵斥道:“你懂什么?如果我们这样做,那么以后草原上就会流传着大人胆小怕输,不敢跟一个东方来的无名之辈搏斗的名声,都会在暗地里嘲笑大人的!”
这五百夫长也不是好货色,这番话看似是为了巴拉勒茨着想,实际上却是逼着他去跟张虎臣单打独斗。
巴拉勒茨扭头冷冷的看着这五百夫长,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举着手大声道:“所有人都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妄动,就算我被他杀了,谁都不准为难他们,让他们走,违令者杀,都听明白了吗?”
“······是!”
巴拉勒茨当即打马向张虎臣冲过去,张虎臣一看,双腿一夹马腹,手中缰绳一抖,大声一喝:“驾”
清脆的马蹄声传扬开来,双方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虎臣和巴拉勒茨,就在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快要交手之际,巴拉勒茨突然从战马上飞身而去,手中一柄弯刀当先向张虎臣的头顶劈过去。
张虎臣眼睛中精光乍现,手中的铁枪突然闪电般的刺出,巴拉勒茨的弯刀相比铁枪要短得多,如果不管不顾,只怕他还没有看中张虎臣就先被张虎臣的铁枪捅个对穿,这时他不得不躲避,只见他身体竟然在空中翻滚,铁枪从他刚才的位置穿过去,而且紧贴着他的胸腹。
身在空中的巴拉勒茨并未放弃,他再次挥刀向正在经过他身边的张虎臣砍去,张虎臣立即一抬胳膊,枪尾挡住了这一刀,弯刀砍在枪尾上顿时火星四射。
两人擦身而过,张虎臣反手一摆长枪,枪头向正在落地的巴拉勒茨颈部削去,巴拉勒茨刚好落地,枪头的锋刃扫过他头顶的皮盔盔缨,黑色的盔缨顿时被削断,从空中散落一地。
落地的巴拉勒茨疾跑两步,一拍马背,身体再次在跳上了飞奔中的战马上,这种马术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