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是要造反吗？！！”鲁泉又惊又怒又痛，声音都变了形。

他挣扎着伸出右手，想要控制寒气将这些叛乱的鬼魂捏成飞灰。但就在这时，他无往不利的右臂竟像烈日下的雪糕一样渐渐融化了起来，那可以侵袭控制万物的诡异寒气也在这时渐渐淡去，最终消弭于无形。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鲁泉终于慌了。

他疯狂的不断摇晃着右手，试图找回自己曾经的力量...但这毫无作用，他的右手很快便完全融化，睡衣里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袖子。

“害怕了吗？”洛北归不知何时出现在鲁泉的身后，紧贴着他的耳边，如恶魔的低语，“你自己才是你一直臆想中的那种敌人...当你失去了自己引以为豪的力量，你脸上的惊恐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当剥离了这些凭空得来的力量后，你只是一只无能懒惰、自卑怯懦、善妒贪婪、怨天尤人的渣滓而已...现在，到了那些鬼魂向你讨债的时候了！！”

“还我命来！！”

“我好恨，居然死在你这种人渣的手里！”

“逼死了我，居然连我的灵魂都不放过！我要把我所承受的痛苦都千百倍的还给你！！！”

...

无数鬼魂哀嚎着，悲鸣着撞进了鲁泉的身体当中。很快，鲁泉便发现他的身体里多出了很多‘人’，这些人占据了这个身体的全部主导权，他这个原本的主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那些鬼魂的玩弄下摆成各种可笑的姿势，而很快，他便发现这种单纯的‘看’也要在鬼魂的允许下才能执行了...

曾经以操纵控制别人的身体灵魂为乐的鲁泉，现在自己变成了所有鬼魂的傀儡，他身体的一举一动，甚至五官和知觉，都在鬼魂的控制之内，他的意识好像被封闭在一个漆黑与世隔绝的匣子里，只有当鬼魂允许之后，他才能感受到外界的些许信息。

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些鬼魂操纵着他的身体吃喝享乐，而他自己却体会不到丝毫快乐。

只有在深夜，他才能恢复些许知觉，但却只能像烂泥一样蠕动在城市里最肮脏的角落，用一种最卑微的姿态渴求着‘凡人们’的同情，承担着最恶毒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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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才五年，这就疯了？”洛北归将一滩烂肉似的鲁泉随手甩在地面上，“那么嚣张，结果这么不禁玩儿...这心理脆弱得也是可以，你看看人家西格尔，我上次玩儿了他二十多年，人家都没有彻底崩溃呢...”

这时在【魇】的效果下，洛北归左臂已经长全，胸前因骨折而微微塌陷的一小块也重新变得平整，若不是衣服满是鲜血，这精神劲儿说他刚做完大保健都有人信。

反观鲁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但也仅仅只是活着而已...他的精神已经被完全摧毁，肉体也只残留了最基本的生理特征，换句话说，植物人都要比他多一捧叶绿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