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是生理盐水就行了。”
“哦,好。”
江仲莆转身向外小跑着出去了,没有方石的吩咐,中年男子一直站在墙边,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方石果然不是医生,而是传说之中的术士,可是真的就这么两下就能救得了老领导的命么?他有些怀疑,但是想到方石的莫测手段,他又觉得自己或许是可以信赖方石的,而且不信赖也不行了。
方石扫了中年男子一眼:“可以了,你过来照顾他,一个小时之后还要再进行一次,刚才他的情况很遭,阴阳不济、肌体崩溃,幸好你来找我,否则必死无疑,不过想要捡回一条命,还要多费点功夫。”
中年男子赶紧上前看了看老领导。看上去老领导的脸色似乎真的好了一些。呼吸也显得有力了。只是还是昏迷不醒。
“多谢方教授,方教授是术士吧?”
“嗯,不错。”
“那个...我能问问病人什么时候能醒来么?”
“现在他就能醒来,是我让他继续沉睡罢了,现在醒来只会让他气机更乱,无谓的消耗精气元神,昏睡反而能减少消耗调剂阴阳。”
“哦。”
方石向外间的诊室走去,一边扯了扯嘴角说道:“一会儿江医生回来。你让他检查一下就明白了。”
中年男子赶紧赔笑道:“我信方教授的。”
方石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到外间诊室坐了,翘着二郎腿等着。
不一会江仲莆带着一个护士推着小车来了,上面放了一些药品和器具,那小护士按照江仲莆的要求,给躺在床上的胡老先生挂上了吊瓶。
方石开口道:“江医生,你检查一下,做一个评估,顺便采点血化验一下。”
江仲莆正想这么干呢,听到方石的吩咐。立马就动手进行了检查,又让小护士采了血样送去紧急化验。
等到小护士出去。江仲莆将诊室的门关了,才有些激动的坐在方石对面问道:“方教授,这就是祛邪扶正么?”
“是扶正祛邪,顺序必须是这样的。”
“对,对应该是扶正祛邪,刚才我看方教授没有进行检查,难道不需要知道病人具体的状况么?还有,方教授知道引急性肾衰竭的原因么?是不是要针对性的驱邪?”
“先要补充阴阳之气以扶正,才能挽狂澜于既倒,这个你理解么?”
江仲莆摇头。
方石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我说能我是根据胡先生身体内的气息运行状态来定性,根本就不必理会脏腑、血液等等的情况,这样你明白么?”
江仲莆继续摇头。
“在我的眼里,健康的人身上的气息流动是阴阳和谐、五行兼济的,因此我不用去管病人患的是什么病,只要去将失去平衡的阴阳气息重新调整过来就行了。中医的本质也是如此,因此中医不需要知道具体的病,只需要根据症状辩症施治即可,只不过他们用的是针石之术,我刚才用的是纯粹的术法。”
江仲莆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又遗憾的摇了摇头:“我真希望自己是学中医的,听方教授一说,中医似乎更有趣啊!”
“是的,如果仅仅从有趣这个观点来说,中医是一种很有内涵的东西,西医则相当的丑陋枯燥。”
江仲莆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方石对中医的评价是否贴切,但是对西医的评价是没错的,西医确实缺乏学术美感。
“方教授说的我只能听个热闹,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病人你救治之前已经出现严重的肾衰竭症状,甚至连心肺功能都已经面临衰竭,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呢?为什么上午时还一点征兆都没有呢?”
方石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是学医的,不过有一点你错了,上午是有征兆的,只不过你看不出来而已。刚才胡先生肾脏已经没如常法运行气息,金火,哦,就是心肺也已经衰竭,不过我以术法强行灌注,由外部引入水源,就将病人的五行运转重新建立起来。等到阴阳气息循环建立,人体就有了基本的自我调节能力,然后只需要驱逐盘踞在他腰肾部‘外邪之气’,危急自解。从外邪之气聚在肾部这点看,应该还是由肾部引起的急症,但是又是有什么引起的肾部病变,我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从早上就一直呆在这里没离开过,让我一直观察他的身体变化情况,或许能知道是什么引起的变化。”
江仲莆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那中年男子惭愧的低下脑袋。
方石看了看江仲莆,又笑了笑补充道:“说道征兆,上午我就现他肾水将枯,阴气无法上行,人正午过后,阴气应该上行,阳气才能下降,若是阳气不降,则心火虚旺,心火虚旺则烧干肾水,由此可以猜测,可能是肾脏与心肺互相作用引的急症也说不定。”
江仲莆恍然点头:“原来是心肺引的,这倒是很有可能。”
方石笑道:“我不是医生,对中医没有研究,仅仅是根据阴阳五行来判断,你随便听听吧。”
江仲莆笑了笑:“我也不是中医,只是方教授的手法实在是太神奇了,现在病人危症已解,想要再回溯病情怕是不可能了。”
“不,病人现在的状况只是个假象,依赖的是我灌注的阴阳气息,不久之后这股阴阳气息减弱,病人情况还会反复,所以还需要再进行一次施术,以使他的气息能自主的运转起来才算是真正的解除了危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