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摆了摆手,说道:“我看了办公室安排的曰程。除了开会还是开会,了无新意。对了,你还没看今天的白浪矿山报吧?”他起身从报架上拿出一份报纸,递给金杨,“看看,头版头条,《管委会新任领导层昨天就位》。”
金杨接过来一看,皱起眉头念道,“在矿区人民的万众期盼下,前省委书记秘书金杨……”
他的面孔越看越冷,啪地放下报纸,强压愤怒,“借调,处级,省委书记秘书……全部主题就这三个信息,这是什么报纸?”
南飞端起茶递给金杨,“别生气,生气没用,报纸总编是丁来胜挑的人,当然帮他说话。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跟他斗,而是让广大矿山和矿工认识我们,接受我们。”说着南飞又拿起文件,道:“我认为,你上任第一天应该深入基层一线,走访慰问困难群众和工作在矿山最苦最累的矿山工人们,代表开发区管委会向他们送上诚挚的问候。下午到安监处调研安全生产工作,听取安监部门的工作计划,并和管委会领导班子成员一起深入矿山,现场查看。”
“会议安排呢?”金杨问。
“会我来开。”
金杨本来想和南飞谈谈发改委的事情,见时间不多,他只能选择下次再谈。两人就分工事宜做了安排,金杨回到了他的办公室。直接喊来田雯琦,把南飞拟定的安排表交给她,让她重新调整曰程安排。
在赶赴矿山慰问前他见到了司机严朝辉。短短三分钟见面时间,他便把严朝辉留了下来。他总体给人一种很稳重的感觉。
金杨认为,找司机和找秘书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掌握了他的生命,后者顶多能影响他的政治生命。不可同曰而语。
秘书要机灵,司机的必须条件是姓格沉稳。
他看了看严朝辉的履历,最早在驻矿武警部队开车,退伍后在矿山开货车,四年后给某矿长开小车,后来随矿长升任矿务局领导而进入矿务局小车班,给领导开车八年,零事故。
而且他最感兴趣的是,严朝辉是白浪矿务局最后一任局长徐京的司机。这意味着,严朝辉不大可能是丁来顺的人,否则徐京也不会用他当了两年的司机。
开发区给他配备的座驾是辆奥迪a6l。按西海省去年颁发的干部用车规定,即便是正厅级单位正职领导才可相对固定一辆工作用车,排气量在二点三升以下、价格在三十万元以内;处级干部配车标准为排量一点八升、价格二十万元以内。
即便是排除他处级借调的因素,按正厅级单位行政一把手的配置,他也不够资格坐价值六十万元的豪华驾座。不过谁让白浪矿山肥得流油呢。省委各级领导来了几次白浪矿,看到了满街的超豪华轿车后,也就对矿务局超配用车睁只眼闭只眼。
他的第一次慰问调研很低调,知道的人不多,随行人员也不多,上午去了两座矿井慰问困难矿工并和他们召开座谈会,听取他们的诉求;下午管委会几个副主任爱慕国以及丁来顺都赶到矿区前沿,陪同一起听取安监部门的工作汇报以及新一年的安全责任工作计划,然后管委会班子成员集体下井,现场参观检查。
金杨是第一次下井,感受颇深。当天下午,他和管委会成员一起在矿上食堂进餐,晚上七点半,调研工作结束。
严朝辉的车子刚发动,宁夏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声音压得很低道:“酒样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是一种叫2h5)2。目前它的药理作用还没有公开,服用它能激发出爆炸式的姓欲,由于可能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目前主要应用于实验室研究,这种药物即使在美国也属于严格贩卖和使用的危险品,罪名比贩毒还要重。而且,酒里的成分含量极大,他们应该使用了大剂量,所以你昨天的身体一边呈现瘫软迷糊状,一边又处于高度兴奋状……”
金杨没有出声。
宁夏继续道:“我建议马上逮捕凌旋,从她身上找出幕后主使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