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心狠,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心狠的人了。”
又是这种哄孩子似的语气,无奈又宠溺,莫名其妙惹得她鼻酸,使劲想忍住,但就是忍不住,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
她从没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嚎啕大哭过一次,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蒙着脸,眼泪汹涌而出,哽咽着哽咽着就放开声音了。
祝观良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帮她擦眼泪,轻轻揉搓着她后背,一声一声温柔安慰。
周乐平一只手回抱住他,哭的像个被人抢了糖还给揍了一顿的孩子,还打起嗝来,眼泪蹭了他一手心,脸都哭花了,“我......我......你不许......不许跟别人说我哭的......这么丢人。”
“好好好,不说,就我一个人知道。”
她哇的一声又嚎开了,“你也不能笑......笑话我!”
“不笑话你,外头这些人谁听见了回头我就把他们耳朵割了,周将军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泪比金豆子还珍贵,从来不哭的。”
周乐平哭的正起劲儿,听见他这么说又想笑,两种矛盾的情绪同时表现在脸上,哭笑不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要不找个僻静的地儿,你再嚎两声?”
周乐平袖子擦擦眼泪,说收就收,眼泪立马止住了,“不用了,我够了。”
“哭够了就歇歇,一会儿找个客栈落脚,可有什么想吃的?”
周乐平嘴还没张开又听他道,“你伤还没好,得吃点儿清淡的,酱牛肉就别吃了,鱼是发物,这两点你得吃清淡点儿。”
“不吃酱牛肉,以后都不吃酱牛肉了。”
她对牛肉并无特别喜好,吃的多不过是身体所需,能够增肌壮体,现在不需要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是牛肉再也不要了。
祝观良又留下哄了她半天,待到她情绪稳定,又昏昏有了睡意之后,才重新套起头盔离开。
赵时谦的人跟自己人都在一旁等待,见他出来,赵将迎上来,“方才听见里面有哭声,周姑娘怎么了?”
“五皇妃如何跟赵国已经没有关系了吧?皇上只派你们护送,我们祁国的事你们无权过问。”
赵将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又道,“天色不早了,不知接下来准备找家客栈休息还是......”
“我的人自会安排,诸位跟着就是。”
赵将再碰了一鼻子灰,这下再不多言,转身走了。
傍晚赶到附近的一家客栈,安排下住处后,赵将看到祁国的那位副将亲自抱着周乐平上了楼,两人单独在房里呆了许久那位副将都没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究竟做了什么,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实在很难不叫人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