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处温回到家中,把萧府见闻跟儿子说了,李奭听了道:“没想到耶律余睹这么得人心,看来不能轻易动他了。”
李处温冷笑道:“你懂什么!他若是不得人心,萧相兴许还容他些时候!现在他势头这样旺,萧相想容他也不行了!尤其是军中宿将这样为他说话,那更是将他往坟墓里推!”
李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处温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萧相心里自有主意,我们却不能问太多!只要他吩咐了便做就没错。不过这事一起,中京免不了又是一场大乱!这样吧,你赶紧把还没出手的田产抛了!再把府中名家书画、周鼎汉碑运到南京老家去,以防这边有个万一!”
李奭道:“最近路上只怕不是很清净,运这么多东西回南京怕会有闪失。”
李处温道:“耶律大石那厮要去南京任职,干脆我卖他一个人情,把他调任的事情办利索些,再拨给他两千人马带到南京去。你到时就随他一起南下,路上多和他套交情,将来若中京待不下去,我们到了南京老家还得依靠他呢。”
李奭领命去了,挨个召来门人清客,交代事宜。尤其要赵登赶紧收拾准备回南京。
赵登答应了,离开李府,等到黄昏却从住处出来,东绕西绕,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往圣昭寺而来,他不走正门,却找到一扇甚为偏僻的紧闭小门,在门上敲了三长两短,呀的一声门才开了一条缝赵登便闪了进去,走入内室,一个和尚为他掀开炕上的草席,搬开铺板,露出一个暗门来,竟是一条地道!赵登进了地道,地道的尽头一灯如豆,两个人正在灯下看地图,听到赵登的脚步声抬起头来,赫然是邓肃和赵观!
赵登躬身行礼后说道:“李奭要我提前南下,不知是为什么事情。”跟着将见闻细细说了。
邓肃点头道:“看来事情就要发生了!哼!我还以为要再推两把,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许多后着都还没用呢!”
赵登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邓肃道:“你就按李奭说的办事。中京的事情不用你再管了。”
赵登看了赵观一眼,赵观点了点头,他才应了声是,又道:“那两位大人呢?”
赵观道:“我留在这里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