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们纷纷打电话,110、120,这些就不多说了。再说洪明杰出了自家门,就直奔王绍洋家去。
王绍洋正将他老爸绑在椅子上。另外一张椅子上还绑着一个女人,就是他老爸新结婚的老婆,也可以说是王绍洋的后妈吧。
王午生也是两个人过年。他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凄苦,反而觉得这样很好。两个人照样办了一大桌子菜,王午生与小老婆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
王绍洋回来时,没看见老妈,再到厨房找也没见。王绍洋在桌子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指着那个陌生的女人问道:“这是你新找的老婆?那我妈呢?”
你妈跑了,跟别的男人跑了。王绍洋没问他妈跟谁跑了又是跑哪儿去了,而是直截了当地问:“说说看,你把我妈卖了多少钱?”
凭王绍洋的精明,凭他对自己老爸的了解,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针见血。王午生无话可答,装做看电视。
王午生与王绍洋虽然是父子关系,但父亲的这套在儿子面前显得太嫩了。想用不理睬来回避问题?
王绍洋站起来,悠闲地在客厅走了一圈,实际上是将各门窗都加了屏蔽符。然后一把抓住老爸的衣领,再一拳将其打倒。那女人大叫,王绍洋睬都不睬她。
王绍洋找来绳子将他老爸绑在椅子上后,那女人知道大事不好,这不是一般的父子打架,赶紧站起来想跑出去,已经迟了。王绍洋一把抓住她头发,再一拳将其打倒,然后也是绑在椅子上。
将老爸及后妈都绑起来后,王绍洋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口,再夹了口菜。然后又对女人说:“你这手艺,跟我妈比差远了。王午生怎么就瞎了眼,将原配的老婆卖了却娶了你。”
又喝了口酒吃了口菜,才悠悠地问道:“说吧,到底将我妈卖了多少钱,这些钱都藏在哪儿?”
王午生爱财如命,咬紧钢牙宁死不屈。王绍洋学着二十一中学生的那一套,脱下鞋子拎在手上,慢悠悠地说:“学地下党,坚决不说,是吧?”抡起鞋子,辟里啪啦一阵抽。坐下来喝酒吃菜,然后又是一阵辟里啪啦。再坐下来喝酒吃菜,再然后又是一阵辟里啪啦。如此反复,王午生的脸被抽成烂茄子他也照抽不误。
牙齿被打落两颗,王午生依然不说,王绍洋依然是抽耳光。那女人吓得连哭都忘了哭,直楞楞地看着这父子两人。
洪明杰来了。一来就说他将老爸杀了,要王绍洋赶紧跑路,警察要不了多久就会来这儿。
王绍洋一点也没为洪明杰杀了老爸而震惊,甚至连一点惊奇都没有,连为什么要杀老爸都没问。仅仅对洪明杰催他快走说道:“不着急,警察没那么快。他们要请示要汇报要开会要分析案情,最后还要领导拍板。今天是大年三十,部分警察放假。没放假的警察要分散开来保安全,防火、防盗、抓赌、防聚众闹事,召集起来很费时间。”
见洪明杰还是很着急,王绍洋又说:“这老头将我妈卖了。我的老妈,卖得的钱应当是我的。所以必须要问出钱藏在哪儿,否则就太亏了。你先喝酒,一会儿就完。”
王绍洋又抽了老爸几鞋底板儿,然后指着后妈对焦躁不安的洪明杰说:“要不,你先玩玩这女人。泄泄火就不着急了。”
杀人后,尤其是杀自己父亲后,心理压力很大。确实要有一个释放压力的途径,对于暴徒,女人就是最好的释放方式。
洪明杰解开绑住女人的绳子。这女人立即就跑,一边大喊“救命啊——”一边奋力往门边跑。
洪明杰一拳将女人打倒,再抓住她的头发将其拖到沙发上。女人挣扎,拼命地反抗,却哪是这种暴徒的对手?一拳就将女人打得栽倒在沙发上,再三把两把就将扒光。
王午生对于洪明杰的暴行熟视无睹,他只坚持不松口。他知道,一旦说出钱藏在哪儿,王绍洋立即会杀了他。王绍洋已经不是儿子,甚至连畜牲都算不上,他是魔鬼!
王绍洋掏出匕首,在老爸脸上比划着,意思是再不说就杀了他。王午生还是紧咬牙关,宁死不说。王绍洋将匕首插进了老爸的胸膛。大约一寸来深,鲜血顺着匕首流出来。王午生还是不说,他认为儿子不会真杀,在得到藏钱地方前不会真杀。
王绍洋慢慢地将匕首插得再深一点,悠悠然然地说:“还有一下,就直刺心脏。大不了这钱我不要了,算是捐给银行吧。反正我被警方通缉,钱太多也带不动。”
王午生招了,这个畜牲说得出做得到。存折藏在屋顶排气管道旁边的隔热层里,密码是他的生日。王午生因失血而嘴唇苍白,说话都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王绍洋一点都不管老爸目前的状况,拔脚就往屋顶跑。